傅興明點頭:“走吧,去見見。”
直至酒過三巡才從酒樓裡剛出來,倒是朋友路窄,劈麵就遇見了傅興明。
“殿下固然問就是。”
一群人圍著顧九盈說儘了阿諛話。
顧九盈頭也不回地邁步走進軒轅閣,傅興明這才從暗處一臉陰沉的走出來,他不能提早露麵,要打顧九盈措手不及。
二皇子一邊拿著帕子掠過寒刃,一邊涼颼颼道:“聽聞北方蠻族夙來愛吃生食,為了包管肉取下來新奇無膻,便將牲口四足倒掉在樹上,一點點割著吃,胸口的肉最嫩,我剛纔嘗過確切不錯,你也嚐嚐。”
“太公息怒,本日就是顧九盈的死期了,這會兒不過是逞口舌之快罷了。”
得了動靜,陶堰動手也快,再次來到軒轅閣,顧九盈看著棧道絕頂負手而立的穿著富麗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嘲笑,邁步迎上去:“想不到兩次被兵士押送而來,都能見到陶公公。”
傅興明嚇得一個顫抖,他曉得以陶堰的殘暴程度,這話說出來絕對不是開打趣。
他一雙眼睛掃過來,疇前為他馬首是瞻的幾人都在顧九盈身後站著,縮著脖子不說話。
被人將莊嚴踩在腳底下的滋味,陶堰已經多年冇有過,此時一腔肝火不得發,狠狠扭頭子露凶光的看著傅興明:“本日他如果能囫圇個兒地踏出軒轅閣,咋家就將你的琵琶骨抽出來磨粉。”
“你不肯吃,孤也不難堪你,本日孤召你來是有一件事想要問個明白。你如果能說得清,孤便寬恕你違拗君恩的罪名,如果說不清......”二皇子晦冥一笑:“剔骨割肉,那盤中物就是你的了局。”
“傳聞傅老闆抱病了,現在瞧著氣色紅潤,定是已經大好。”顧九盈笑道。
說著便將手裡的匕首擲了過來,薄如蟬翼的刀刃穩穩插進木桌,收回一陣顫抖的低吟。
這句話就像是一根引火的信子,完整叫陶堰怒上心頭,這不就是明擺著嘲笑他不是男人嗎!
“此次找來的人可做冰棺,主子探聽過了,並且他是個啞巴,就算是曉得甚麼也毫不會流暴露去的。”
“顧郎君,好表情,好歡愉,妙手腕啊!”
傅興明忿忿地收回視野,揉了揉額角:“阿誰老寺人現在口味更加刁鑽了,送出來的人都死的死廢的廢,眼下氣候濕熱,肉身放不了多久,得想個彆例。”
“是嗎?我此人向來討喜,被惦記也是道理當中,早就不希奇了,傅老闆就不一樣了,有人惦記纔是罕事,不該感到幸運嗎?”
“殿下,此子看來是瞧不上您給的犒賞?莫不是鄙棄君威?”
聲音朗朗,有理有據,兩人之間的過節二皇子都曉得,現在顧九盈句句將陶堰的刁難往那件事上引,針鋒相對,也是情有可原。二皇子不與究查,揚手製止了陶堰正預出口的喝罵。
有這一句話,這些販子們也不管是不是做藥材買賣的,都活絡了心機。
“有人說你淆亂視聽,你的身份有疑,背後底子不是全部蕭家坐鎮,隻是與蕭家少主有些乾係,孤想聽聽你如何說。”
本日的軒轅閣氛圍與上回分歧,二皇子在桌後正襟端坐,從顧九盈一出去那雙陰鷙的眸子就死死地盯著她,微微掀唇道:“坐吧。”
顧九盈一挑眉:“狀告者何人,二殿下可否叫我一見。”
顧九盈淡笑不語,拱拱手揚長而去。
顧九盈垂眸,神采不動地看了眼盤中血淋淋的肉,移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