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咳嗽顧九盈立馬皺起眉,挪了凳子在中間坐下,翻過他的手腕,當真評脈,脈象安安定然虛緩些但不至於咳嗽不止,還想深問幾句身材感受,手已經被裴言澈握住了,他頭一歪像是失了骨頭般軟軟地靠在顧九盈肩頭。
蕭桓眼角暴露笑意:“本來見九盈兄與二皇子走得近,我還擔憂她擇錯了主,要論機靈謀斷,非要則一名投奔如何也該是京中那位,現在見了您才曉得她的企圖。”
順安屈身退下。
“你有甚麼籌算?”顧九盈看向裴言澈,他眉頭舒展,明顯事情要比他設想的毒手,並且另有一個更關頭的題目,先皇後還在二皇子手裡攥著,就算是出兵他也得先將母親救出來才行。
裴言澈眉宇伸展,他抬眸看向顧九盈:“我想跟你一起過年。”
蕭桓看在眼裡,更加感慨這傢夥處的乾係撲朔迷離。
“我們早就瞭解,他與我親兄長普通,如何會騙我,你也與我算是萍水相逢,莫不是你也存了騙我的心機?”顧九盈乜著眼,話裡話外都是迴護之意。
顧九盈白了他一眼:“希冀他給我還早著呢,等下輩子吧。”
“我何時站冇站相?”他用心似的,吹著氣說話又引得顧九盈一陣顫栗。
被他直勾勾瞧著,顧九盈有些不安閒起來,剛要起家。裴言澈那雙瀲灩的桃花眼在窗外瞟了一眼,便猛地捂著腰肋處倒了下來,徑直跌進顧九盈的懷裡,悶聲難忍道:“阿九......”
見他們談得差未幾了,顧九盈把藏了多日的那張兵域設防圖拿了出來,之前那幅有些小,她抽暇繪了一幅大的更便利看得清。這東西一拿出來蕭桓眼睛都直了:“這......你如何得來了?二皇子已經信你到這類程度,連城域設防圖也給你了?”
他的髮絲柔嫩挨在人頸上癢癢的,可他又不滿足拱了又拱,貼了又貼,像是烙油餅似的,整張臉都埋在了她的脖頸上,噴噴的熱氣撥出來,撩得顧九盈耳根發燙,她縮著脖子推了一把:“哪兒學來的弊端,坐冇坐相,站冇站相。”
這一招一向很好用!
他清秀的臉上映出一抹樸拙的笑意:“我事事信得過九盈,她敢下賭,我必當作陪。”
屋裡就剩下他們二人,氛圍就變得生硬起來,顧九盈把那張圖收起來:“你在這兒這麼久,不給甘大人那邊送封信去嗎?他們擔憂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