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腳踏，將他攙扶起來，見他一副謹小慎微的委曲相，不由有些好笑：“被占便宜的明顯是我，你如何還委曲上了。”

“阿九，腰疼。”

心口淤堵的一團，眼中暗淡翻卷，可再抬開端時，眼中澄徹得冇有一絲濁浪：“阿九......是我冒昧了，你彆活力。”

顧九盈內心湧出難言的滋味：“彆如許說，皇後也是為了你好。你與二皇子就要締盟，她冒然分開，擔憂二皇子會將這份錯誤歸咎於你。”

裴言澈眸中的戾氣喧嘩，輕環於顧九盈後背的手也攥成了拳頭，硬忍這麼久的氣憤在腦海掀起了風暴。

裴言澈如同得了一塊骨頭的小狗，靈巧的依偎在顧九盈的懷中，低垂著頭的刹時，眼波中的沉寂也伸展上來，他悄悄地看著顧九盈的後背，據他所知那邊的傷很嚴峻，彼時他不在跟前，單聽暗探來稟報就感覺心急如焚。

裴言澈微微勾了下唇：“有甚麼好問的，你已經儘了力，是她不肯意罷了。”他複微微垂眸，苗條的睫毛在顴骨上留下光影：“畢竟在她內心，待二皇兄的親厚更甚於我，即便世人都道二皇兄有違人倫，但也冇真的傷她半分，她還將他拿親兒子對待，我算甚麼......”

“我也不曉得本身如何了，昨日皇兄逼我食生鹿肉帶著血，我平生第一次吃生食真是難吃極了，可方纔我看著你卻感覺你的味道定是甜的，一時失神。”

顧九盈頓了半刻，對上他眼神中的哀怨和悲慘，終是說不出回絕的話來，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剛纔充公住力道，將人推得個倒仰，許是磕到了，顧九盈叫他到榻上趴好，雙手沿著金飾的腰線一寸寸地按壓揉搓：“你也年紀不小，血氣方剛很普通，現在到了二皇子這兒，恰是要他對你放下戒心的時候，大可隨他一樣收幾個美人，放鬆放鬆。”

兩人挨著床榻邊坐下，顧九盈將他的手放在膝蓋上診脈，裴言澈就側頭望著他，墨發順著肩頭散下來，髮梢的尾端在腳踏上撩動，他的神情專注而和順，恍若不覺。

手一把被按住，裴言澈回過甚細心地察看著她的神情，晦澀道：“阿九你是當真的嗎？”

顧九盈環顧了一圈，相較於桌旁，確切內殿的床榻要離門更遠一些，她不曉得為甚麼有些心虛，本身不是個畏手畏腳的人，也不曉得是如何了。

顧九盈冷眼看著他，又見他一副認錯態度傑出的不幸相，眼波中稍鬆動些，卻還是語氣不善：“你好端端發甚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