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想到顧九盈會這麼等閒地將此事掀過,白老闆一時有些愣怔:“郎君......”
一向到夜深顧九盈才乘著馬車回到府中,剛一進門,順安就迎出來道:“郎君,白老闆等了您一天了。”
販子最講誠信,當初既然挑選投奔顧九盈,靠他將本身買賣場上最大的死敵扳倒,本身就該當真聽她的叮嚀不能有貳心,可恰好本身豬油蒙了心,起了邪念,再碰上謝錦韻的支撐,他便通了暗路向都城那邊售藥,謝錦韻這麼做的目標是但願為顧九盈留下後路,美滿是出於庇護,何況兩人又是兄弟乾係,尚還好說。
顧九盈悄悄歎了口氣:“現在你也該曉得我要乾甚麼了?”
江州現在已經是三皇子的地盤,本身暗中擅自與大皇子交友這件事,如果一旦問責起來,十個腦袋都不敷砍的。
顧九盈點了點頭:“也好,西郊離船埠不遠,閱兵以後好好歇息一晚,第二天就能直接解纜。”她說著起家去找髮簪,想將頭髮束起來。
裴言澈始終笑眯眯的模樣,彷彿非論顧九盈如何解釋都能被他一眼看破。像被人捏住了軟肋,顧九盈不滿地站起家:“帶好了,如果你這根丟掉了,我留著那根也冇甚麼意義,不會再留著。”
裴言澈一愣道:“你不喜好?”
顧九盈冇接茬,袖籠下頎長的指尖在桌角小扣,彷彿在揣測該如何措置他。
他與顧九盈之間本就是好處乾係,現在一招不慎徹頭徹尾將人獲咎下了,悔之晚矣。
白老闆忐忑地坐下,一雙手嚴峻地按在膝頭。
顧九盈看著他這張臉有些欣然,他如果一向是紅石村的阿言,本身就能把他鎖在家裡任誰都見不到了。
頭架在刀刃上,等候就是最難捱的科罰,白老闆取出帕子,在額頭上按了按,喘氣都謹慎了幾分。
......
顧九盈心下瞭然,點頭走進府中,到了正廳隻要白老闆一人,謝錦韻向來暖和有禮,明天一變態態想必也是因為之前的事情,特地躲避。
一覺醒來,殿內光芒暗淡,環顧四周發明本身正睡在後殿的矮榻上。
“既然藥草的買賣都交出去了,剩下的事就由蕭家看吧,我現在有彆的事叫你做,不知你還願不肯意?”
現在纔算明白,人冇有私心之前都是無慾無求,能夠安靜沉默地對待任何人,可一旦有了私心,就恨不得極儘所能的兼併統統,哪怕使一些常日看不上的小手腕也會變得合情公道。
看來是蕭桓身邊的齊管事,他連齊管事都派來了,明顯是非常正視與裴言澈的合作,今後西南的礦采出來後造好的兵器有齊管事交代,倒是便利很多。
“我喜好,以是我那截收起來了,這個是你的。”
“我是拋棄了,不知如何的前日翻箱底的時候發明在衣裳裡夾著,不曉得啥時候掉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