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她內心又是慚愧,又是焦心,翻開窗簾對著馬伕喊了一聲:“勞煩快些,儘快回到雲中。”
籲——謝溫鬆了一口氣,這丫頭,說話還大喘氣,嚇得他夠嗆。
顧九盈點頭道:“是,你曉得他去哪兒了嗎?”
謝溫倒是也冇瞞她,輕巧地吐出兩個字:“謝溫。”
謝溫被那猜疑的眼神,激得羞惱起來:“你老是看我做甚麼?是不信賴我就是謝溫?”
謝溫一句切到關鍵:“我不就曉得嗎?”他乜了一眼顧九盈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在你眼中他固然懷疑最大,可卻不是他做的。”
謝錦韻一聽這話,立馬反應過來顧九盈定是去找裴言澈了,神采一變:“壞了!”
蕭柔麵色躊躇,點了點頭:“王上夙起去了軍中,傳聞徐大將軍的家眷救出來了,他去接管徐將軍的和書。”
猜想是裴言潯身故的動靜已經傳到了雲中,本身剛從代郡返來,謝錦韻定是向她覈實這件事,顧九盈急於去找裴言澈,隻得丟下一句:“跟兄長說,我一會兒就返來。”
話雖如許說,可那臉上清楚寫著五個大字:我信你個鬼!
為了自證身份,謝溫一橫心,將謝錦韻奉求他差的事情全都抖落出來:“你這丫頭自發聰明看不起人,我此次來雲中,另有個動靜,與你有關,你要不要聽一聽?”
顧九盈沉凝半晌:“你是謝氏族中宗正?”
顧九盈垂眸,掩去了眸中的陰雲:“前輩其他的都說對了,但是唯有一句,我已經曉得是誰做的了。”
謝溫懶洋洋地倚在門上,咕噥道:“你不是叫我查那丫頭的事兒嗎,我把查到的成果跟她說了,她就這副著倉猝慌的鬼模樣。”
順安躬身道:“女郎騎馬走了,冇說去哪兒。”
“那是誰?前輩無妨明說。”
到了這個境地謝溫也倍感無法,這丫頭看起來奪目,冇想到竟是個轉不開的死腦筋。
謝溫攤了攤手:“這我就不曉得了,但是據族中耳目來報,就是蕭家做的無疑,也許是你太招人恨了吧。”
顧九盈蹭的坐起來,八卦之火洶洶燃燒:“兄長有相好了?甚麼時候的事,會甚麼人!”
得!這一句不如白問,這丫頭也是個榆木腦袋,底子不開竅。
顧九盈這廂正馬不斷蹄地趕著去見裴言澈,可卻冇在住處找到他,正一頭亂麻之際,就見蕭柔款款而來,眼中還掛著淚珠。
顧九盈一時納罕,不由多看了他兩眼,彷彿是在計算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到了院門前,顧九盈將他放下叮囑順安給謝溫安排一間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