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澈一看她這幅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張口就問:“你一早就曉得國庫空虛?”
韋言鬆建議,許以皇商之名,向蕭家籌錢。
腹中的委曲憋悶,如同一罈死灰,被麵前人攪弄出來的風一吹,頃刻吹得人灰頭土臉。
裴言澈從做皇子時,就在前後的教誨下潔身自好,他對男女之事都冇有顧九盈曉得很多,就算是氣惱到這個境地,也隻是用唇瓣幾次啄吻著她的頸項,壓出一零散紅痕,再就冇有進一步行動。
她哂笑著高低打量裴言澈一眼,話音一轉:“不過我倒是曉得皇上非常孤單。不然也不會回回挑半夜半夜來看望。”
“砰”的一聲,門扉大開。
顧九盈彷彿早已等著這一天,平躺在榻上並不抵擋,上挑的眼梢卻帶上了幾分戲謔。
彼時還對不慕高官厚祿的淡泊心性深表佩服,現在看來他怕是一早將國庫的事兒流露給顧九盈,為了製止攪進這亂局中,以是才返回江州。
要想充盈國庫起碼也得等上三五年,可他急於推行新政,肅除漏弊,哪能等得了那麼久。
想向蕭桓籌錢,就必必要同意他回京,一旦他回京,又有了皇商的名號,蕭家下一任大掌櫃非他莫屬,蕭柔就插不上手。
隻用一雙含情眼,水汪汪地看著顧九盈,像要拉著她,一起溺斃於這汪池水中。
顧九盈嘴角勾起一抹笑,她等的人終究來了,撩眼看去,就見裴言澈麵色不虞地從門長出去,他一身緋色常服,跨步出去時衣襬蹁躚,琉璃燈光下,陰暗的麵龐一刹時有了光彩,可緊繃的嘴角還是能透出他不甚高興。
這麼大的功績,他如果想留在京中,必然遠景無窮,可他等本身稱帝後上的第一道摺子就是返回江州與家人團聚。
甘隆、徐濤、蕭家,他們每一方都受各自的好處而差遣。真正心甘甘心為他辦事,以天下為先的又有幾小我。
猝不及防的溫熱撞進唇齒間,魯莽的打劫氣味逃過陌生,叫顧九盈情不自禁地打了個顫抖,疇前他的吻都是謹慎中透著溫存,這攻城略地般的勢頭,較著是被逼急了。
裴言澈被她這副模樣氣得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唇齒間勾連的氣味在他眼角更添迷離的情慾。
以上到下的姿式變更,較著叫裴言澈非常不滿,他還冇忘了明天來就是為了經驗顧九盈,如何能再被她奪了步地。
皇位於他而言,從最開端的不肯爭,到厥後被人推著爭,比及他終究認清本身的任務,開端為了這皇皇天威撥亂歸正時,又發明麵前老是會呈現各種的阻力。
既到了這一步也冇甚麼幸虧恥辱的,她推了推身上的裴言澈,他蒼茫地抬開端,眼底那一簇小小的火焰,叫顧九盈喉間一緊,她使了些力量,翻身將換了姿式,坐在裴言澈身上。
蕭家京中氏族隻是空有其名,這些年氏族內部競相投機,各懷心機,就算是有些錢也不敷以支撐國用,獨一能夠借到錢的就是從蕭桓那邊,隻要他手握礦脈,又掌藥行,這兩項都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下一步呢,顧九盈定了定神,回想著影象裡的畫麵,三下五除二將裴言澈身上的裡衣除潔淨,烏黑的肌膚,被蒸得附上了一層薄汗,微微泛著粉色,當真是豔色難當,秀色可餐。
掙紮著就想要坐起來,可顧九盈眼波流轉地俯瞰著他,一手放至身後,五指輕攏將那勢頭正盛的賊將隔著衣裳裹住。一頃刻,裴言澈如遭雷擊,周身的抵擋乾勁都被卸了個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