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盈去了蕭產業鋪後,就料定蕭桓會對本身說的事感情興趣,冇想到他竟然來得這麼快。可見這位蕭家的少主固然年紀小,在做買賣這件事上有實足的靈敏度,不是個胡塗蛋。
“第一件事,顧某辦好了,現在公子能夠說第二件事了。”
“我要說是為了天下百姓,蕭公子會不會感覺我矯情?”
“甚麼體例?”蕭桓凝神諦聽。
“恰是。”蕭桓神采有一絲難色:“我身邊一向在用的那位醫師並不成靠,處境多變,不信旁人,隻好來費事先生了。”
“第一,賣必須品。金玉書畫不是必須品,肚子都餓得填不飽的時候,誰還會在乎金玉這些俗物。衣、食、藥纔是人們不管何時都不成或缺的東西。”
顧九盈伸出三根手指,悄悄落於腕上,未幾時就麵色輕巧:“蕭公子的身材倒是比我想的更快一些,是按我之前給你開的方劑服藥嗎?”
“囤糧,儘能夠多地囤糧,我不想看到烽火之下,糧食溢價,老百姓啃樹皮,嚼草根的場景呈現。”
蕭桓猛的一驚:“先生說的是......朝廷?”
這一番話聽下來,蕭桓已是心驚肉跳,他正年青,滿肚子大誌壯誌,可礙於族裡的端方都冇法發揮。現在俄然有小我來,將他疇前不敢想,不能想的事情都捅了出來,內心天然是既驚駭,又鎮靜。
“我們蕭家字號遍及天下,但賣的東西多為金玉之器,以是商店也多集合於都城內,可眼下都城局勢最亂,很多商店已經被迫關門,喪失很多。”
“上麵說的那些,隻要蕭公子成心我都能夠幫您達成,隻要一件事,需求您來幫我完成。”
“蕭公子,烽火一起,兵馬糧草都動起來,這些耗的可都是國力,國力從哪兒來,還不是從蒼內行裡來,百姓本就冇幾個錢,與其從他們懷裡死摳,為甚麼不去找個又好掙又來錢快的主顧呢?”
“前些日子我聽許掌櫃來信說,先生去他那邊提了一筆買賣,我本日就是為這件事來,想劈麵聽先生詳細說說。”
顧九盈看他的麵色就曉得他對第二條有貳言,也不忙著解釋,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
當然不會!
顧九盈搖點頭表示無妨:“公子的身材已經規複得差未幾了,我開的那副方劑用藥減半,再服半年就無礙了。”
“何況亂世出梟雄,販子和皇商隻差一個字,中間隔的可有十萬八千裡呀。”
蕭桓震驚以後,垂垂平複下來,他俄然有些迷惑:“先生是有大才的人,為甚麼會操心吃力地來幫我。”
“第一件事就是想請先生給我重新診脈,看看我的身材涵養得如何。”
他伸手引著顧九盈在桌前坐下,桌邊的紅泥小爐正煮著水,水勢沸騰,他提起倒入桌上的茶壺中。
“第二,彆去賺老百姓的錢。”
顧九盈驀地笑了,眉眼彎彎冇有了方纔策劃深晦的模樣叫人也無端放鬆了戒心。
第一條蕭桓還感覺很有事理,但是說到第二條,他的眉毛一擰,較著不附和。於販子而言,百姓就是衣食父母,不從他們手裡贏利,錢從哪兒來的。
“這第二件事,就是先生那日對許掌櫃提到的一樁買賣了。”
蕭桓眸光閃了閃:“本來是如許。”
“但是我們蕭氏一族從不過問朝政啊!”
“本日聘請先生上門,首要有兩件事。”他將茶杯推過來。
“那依先生所見,我應當做甚麼買賣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