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還是老的辣,傅萬州等閒就戳中了我的把柄。
有幾個支撐我的人,在傅萬州說完後,不敢再做發言。
我咬了咬後牙槽,看著這些人傲慢的嘴臉,不由得氣急攻心,“女人又如何,你們如果能辦理聞氏,還能眼睜睜看著聞氏危急重重,市值蒸發,這些天任由訊息媒體大告發導不成?”
我走出聞氏修建那一刻,被春日的陽光刺了一下眼睛,等我緩過來時,女人已經來到了我麵前,見到我,女人站定了腳步,朝我勾起了唇角。
她身上穿戴一條針織衫,即便是非常寬鬆的格式,那巨大的孕肚也非常惹眼,幾近要撐破這件衣服。
白沁的笑容,戛但是止。
“顧柔,我本覺得我會在外洋帶著孩子孤傲終老,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能返國了,冇想到老天爺都眷顧我。”
猛地想到了甚麼,我眯起眼睛,朝她扯了扯嘴角,“是啊,不活到最後,你都不曉得誰是最後的贏家,但是有些東西,得活得下來才行。”
電梯門‘叮’一聲翻開,我大抵是真的神經脆弱了,被這一聲驚出一身盜汗。
傅萬州一身深褐色的暗紋中山裝,即便坐在首席左邊的位置,也是集會室內最有氣場的存在,他手裡握著一枚白玉雕花的權杖,大拇指戴著一枚翡翠扳指,隻是沉寂地坐在那,彷彿深不見底的寒潭,讓人不由得尊敬臣服。
傅萬州眼神略微恍忽,莊嚴也聲音裡添了一抹長輩的慈愛,“或許是我的錯覺,你竟然長得像我一名恭敬的先生的孫女。”
我渾身震了震,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的老者。
白沁麵色紅潤,嘴角帶著勝利者的淺笑,一隻手撐著後腰,一隻手撫摩著高矗立起的孕肚。
電梯一點點往下沉,我想到了一些讓我驚駭的事。
“顧柔,彆來無恙。”
一群人刹時啞口無言,有人想要辯駁,張了張嘴吧,卻發明無話可說。
白沁靠近我,“顧柔,你處心積慮,還是我的部下敗將。”
“感謝傅先生提點,聞氏交給您打理,我很放心。”
傅萬州一句話,點醒了我。
我做了幾個深呼吸,調劑好思路後,走出電梯。
聽到這個熟諳的聲音,我早就健忘了這小我的名字,可她的聲音和樣貌,我還記得很清楚。
“隻是——”
白沁半邊嘴角勾起,眼神裡閃動著對勁洋洋,“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活到最後,你都不曉得誰會是最後的贏家。”
“傅董,您以為如何?”
視野逐步被找回,我終究看清了麵前的女人。
我拿起手提包,告彆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