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貴妃握著藥瓶,聞言,悄悄牽起嘴角,“現在她懷著皇嗣,金貴著呢。”
武成帝問安後,才正色道,“聽宮人說,淑妃來母後這兒了,兒臣不放心,特地過來瞧瞧。”
看一次冷傲一次的程度。
宮人佈菜,武成帝親身夾了筷八寶鴨在太後碗碟裡,“兒臣就怕她言語無狀,衝撞了您。”
關雎宮。
以後,蘇雲情便在重華殿住下來,每三日替武成帝鍼灸,其他時候則在教習嬤嬤那兒學習端方。
皇上這個坑貨,想的狗屁主張,頭頂青青草原也情願?
蘇雲情行了一禮,“見過淑妃娘娘。”
這會子幫手握羊毫,神采專注的畫畫,中間已經畫好很多幅了,或站或坐,或低眉深思,神采各有分歧,可都是同一人。
“皇上已經賜了藥下來,這幾日好生養著,已經好了很多。”
淩貴妃不由得苦笑,“這些年太醫看了很多,藥也吃了很多,可還是冇動靜,”
“攝政王能說這些,想必你也曉得當年的事了吧。”
以是,太後才如此討厭淩貴妃?
“感謝你來,還和本宮說了這麼多。”禁足這些日子,她算是體味到了門可羅雀的滋味了。
武成帝彷彿也曉得這話過分冒然,清了清嗓子,“咳,言歸正傳吧。”
“那殘剩的藥呢?”
忽而腳尖一轉,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連翹,你先回重華殿,我出去轉轉。”
福身施禮後,蘇雲情從懷裡拿出一個白瓷瓶,“娘娘,這是金瘡藥,對嬤嬤的手有幫忙。”
就麗貴太妃所做之事,太後孃娘生剮了淩國公府都不為過,先帝真的是愛慘了麗貴妃。
蘇雲情眸子,刹時瞪得老邁。
武成帝搖點頭,“父皇深愛麗貴太妃,一向以為母後懲罰過分殘暴,不準再鞠問淩國公府的人,十年前,父皇病危,駕崩之際,頒佈了兩道遺旨,其一,賜淩國公長女為太子妃,其二,太子即位後,不得苛責淩國公府。”
蘇雲情真想奉告她本相。
未幾時,宮人將菜肴端上了桌,金絲楠木打造的圓桌擺的滿滿鐺鐺,色香味俱全。
蘇雲情皺起了眉頭,麗貴太妃,咋這麼耳熟?
難怪先帝那麼寵嬖麗貴太妃,淩家的女兒,真是美的冇法無天啦!
餘光掠到正在給蘇雲情挑魚刺的蕭長璟,不由得會心一笑,“長璟,昔日也不見你來給哀家存候,怎地,現在倒是和天子同進同出,兄弟情幾時這麼要好了。”
蘇雲情忙安撫了幾句,“娘娘,皇上比來政務繁忙,等得了空,他會來看您的。”
“臣女不敢置喙。”牽涉到上一輩,還危及武成帝的生命,蘇雲情不敢貿冒然答覆。
明天,蘇雲情剛替武成帝完成第二次紮針,她分開寢殿後,在門口站了會兒。
一想到龐淑妃,太後神采微沉,聲音鋒利且冰冷,“哼,她還能吃了哀家不成。”
淩貴妃倒是搖了點頭,“不管皇上來不來,不會毛病他在我內心的位置。”
“放心,哀家冇那麼脆弱。”
這是妥妥的免死金牌呀,能夠這麼說,隻要不是謀逆叛國,淩國公府最起碼再旺三代。
“麗貴太妃。”
落下最後一筆,淩貴妃收筆,打量一番非常對勁,“琳琅,這幅裱起來掛好。”
貼身宮女琳琅謹慎的卷好畫軸,又道,“娘娘,蘇大蜜斯來了,這會兒在花廳呢。”
蘇雲情悄悄吃驚,她這是在贖罪?
“去淩貴妃那兒了?”拉著蘇雲情一同坐在椅塌上,目光慈愛暖和,“是感覺哀家前幾日懲罰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