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阿孃為我籌辦的那些先不動,後入府的阿孃那些嫁奩箱籠,遴選一番,把阿孃的東西留下來。那些後籌辦的,遵循票據比對,我想都換成現銀。”
楊氏深思半晌:“也好,現銀你拿著也費事,我讓人折了銀票最好。就讓那位王管事替你做事,你既然肯將他從雲中郡帶過來,想必對你們母女很忠心,讓他打理你也放心。”
話儘於此,孩子是個要強的,如果逼著她非得走國公府的公賬,隻怕李拾月自個兒也不肯意,楊氏到底冇說這話。
“那些東西畢竟是小姑留給你的,你挑好的都送出去,也剩不下多少。”
“咱不要甚麼出身權貴,人呐家世明淨,品德好,肯對皎皎用心,我都認。”
最晚的不超越十九,特彆是勳朱紫家,甚少有一及笄就將自家女娘嫁出去的,像是多恨嫁似的。
“七郎和六娘是你所出的第二對姐弟,今後叫七郎多來我這兒逛逛吧。”
“就怕我笨,舅母彆嫌棄我。”李拾月莞爾一笑,雙眸亮亮的,明顯很感興趣的模樣。
看著李拾月被帶著去前麵淨麵,徐老夫人臉上的慈愛儘數退了下去,瞧著神采陰沉,甚是丟臉。
徐老夫人欣喜地點頭:“你說得在理,若五郎和七郎,皎皎真有喜好的,我就給她做主。若真冇那交誼,你就幫她留意著。”
“有兒媳在,另有國公爺和二郎,誰敢說半分閒話。您疼她,就留在身邊待兩年,就算不入徐家屬譜,嫁在上京裡還怕見不著啊。”
二人見李拾月從內裡出來,很默契地冇有再提方纔的話題。
楊氏笑嗬嗬地上前半步:“您呀就是體貼則亂,六娘本年十八,這不也纔開端相看。皎皎本年才及笄,並且年末還冇疇昔呢,這事急不得。”
“實在五郎也還不錯。”
“到時候帳本送我這來,我讓人給你眷寫一份,每月送疇昔。你便學著看,等看過了有甚麼不明白的固然來問我。”
楊氏並不料外,徐老夫民氣疼李拾月,她的二郎是世子,他的娘子那便是徐家將來的宗婦,事件繁多,估計徐老夫民氣疼李拾月怕是不肯。
學習中饋,這個宿世李拾月還真冇打仗過。
徐老夫人抬手拍了拍身側的位置,拉著李拾月的手坐下:“一會跟著你舅母歸去,讓她幫你瞧瞧,恰好你都籌算如何措置,都和你舅母說說。”
徐老夫人也道:“勤能補拙。你舅母說得對,就算今後不消,也得熟諳些大要,總不能甚麼都不會。”
確切急不得,女娘出閣畢竟是一輩子的事。徐氏的例子擺在麵前,徐老夫人怎肯輕而易舉將李拾月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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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有些東西,你常日冇事就來主院,跟著六娘一同窗學如何理賬。今後不做一家宗婦,但也不能一點都不熟諳。”楊氏笑著開口,伸手拉住李拾月的另一隻手。
“不過我也提示你一句,你有銀錢傍身是好,可彆做了散財孺子。之前送過來的東西,我瞧著都是寶貴之物,怕是開了你本身的嫁奩箱籠吧。”
楊氏並不料外,三郎本日行事欠考慮,前有四郎起了色心,後有三郎也藏著心機,看來這二人在徐老夫民氣裡都不是最完美的。
楊氏嗔笑著拉起她的手:“這是甚麼話,你和六娘靠近,我更疼你幾分,說這些見外的話何為麼。”
徐老夫人感喟,提及李拾月的婚事,說來不過是情急之下與李老夫人定下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