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蘊寧隻感覺心頭不住地出現酸苦,何止是元宵那日見過的,她明顯早就見過他好多次,隻是徐雲辭本身不記得。
徐雲序握著馬球杆,抗在肩頭笑著開口:“就說九娘不能上吧,那恰好,本日我和六姐姐定要贏了五哥。”
走出觀景台要下五六步抬階,偌大的馬場,李拾月一眼就瞧見了已經要登馬的徐令姿,她本就換了騎裝,裙襬薄弱一層就是褲子,抬起手腳下更是緩慢。
湛藍的天空如澄徹的一汪泉水,日頭逐步上升,禦苑的馬場被驕陽暉映,身上暖洋洋的。
說罷,她腳下緩慢,不過一轉眼的工夫跑出了老遠。
禦苑的馬場很大,觀景台足足設置的要重新到尾走上半炷香。本日太子妃做東,聘請的皆是四品以上的官員親眷,而越後到來的申明身份越貴重。
李拾月收到楊氏的目光,風雅地行了禮:“李拾月見過諸位夫人。”
徐雲辭看著那抹雪青色接過了球棍:“嗯。”
“好啊,彩頭是甚麼。”李拾月眉眼彎彎,她本日穿戴那套雪青色的騎裝,陽光之下她的膚色更加細嫩。
身後傳來一聲輕呼,徐雲辭回顧,喚他的是一名小女娘。
徐令姿笑道:“彩頭就是長姊贈與我及笄的那支玉簪,李晏晏,看看你我誰能爭得下來。”
“好久不見榮國公夫人,咦,這位眼熟的小女娘倒是頭一次見。”
徐雲序一聽最早不肯意:“那可不可,那豈不是我和五哥一起,不成不成,我本日打賭了的,首勝五哥。”
當榮國公府徐家的馬車停下,自會有人過來帶路。走到觀景台時,太子妃身側的位置早已經被官眷坐滿,唯有左邊的幾個位置還是空著。
徐雲辭收起了方纔眼中的溫和,目光冷酷恰是對著外人的態度。傅蘊寧羅衫下的手死死扣住,斂眸掩下眼底的哀傷。
一向默不出聲的徐雲遙搖了點頭,從頓時下來走到李拾月麵前,又從小廝手中接過馬繩:“這馬叫白靈,你上去嚐嚐,先去跑一圈。如果不成,我陪你去挑一匹。”
“那是晏晏麼,本來晏晏女人會打馬球。”
順著徐雲辭的目光,她看疇昔是騎在頓時的李拾月正與徐令姿說著甚麼,她們笑的都好高興,彷彿高掛天空的驕陽也不如她們刺眼。
“徐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