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人將世人的麵龐一一掃過,終究落在柳氏母女身上。
徐雲辭麵龐不改,揹著雙手,幽幽目光落在滿臉心虛的徐令琬身上。孰對孰錯已經很較著,語氣嚴厲。
徐老夫人坐在暖榻上,指著柳氏痛斥道:“柳氏,你敢!”
“十娘行凶傷人在先,不知改過,傷人不成反傷己,企圖第二次行凶。罰二十戒尺,常順去祠堂取戒尺來。”
三步並兩步衝到李拾月麵前,語氣刻薄:“你是個冇人要的女娘,也敢欺負到我的十娘頭上!”
“阿孃......”
柳氏舉起的手掌微微顫抖,不甘地放下:“母親,十娘都傷成了這個模樣,為何要包庇一個外人!”
柳氏剛上前兩步,一旁的楊氏麵色也不是很都雅:“弟妹憂女心切,母親麵前彆失了端方。”
“本日我便要替你阿孃經驗經驗,你這個冇端方的小女娘!”
徐令琬哭淒淒地衝著柳氏喊道,那模樣彷彿受了天大的委曲。
李拾月吸了吸鼻子,帶著幾分哽咽的鼻音:“外祖母,不是我,是表妹本身摔的。”
門外,榮國公四位主君帶著一年青小郎君走出去,榮國公立在徐老夫人麵前:“母親。”
徐老夫人另一隻手,說著話捶胸頓足。
難不成是她的十娘用心摔成這個模樣嗎?
“十娘,用彈弓傷人麵貌,心有不甘,不至心悔過,還想傷人道命。你便是這般學端方不成?”
“是表妹本身摔下去的,她要推我,五表兄扶住我,表妹失了力摔下了台階。春綾她們也是曉得的,表妹因為白日裡的事情,對我不滿,這才產生如許的事。”
柳氏不甘,徐雲遙上前半步,立在兄長身側,將柳氏攔住:“二伯母還是聽聽表妹如何說,怕是十娘一人的話不成信,並且十娘方纔也冇說清楚如何回事,十孃的傷不見得是表妹所為。”
楊氏走到另一側同李拾月安撫著徐老夫人的情感,柳氏懷中的徐令琬俄然嚎啕大哭,一時之間壽鬆堂內哭鬨聲喧鬨不斷。
徐老夫人點頭,拉著李拾月不罷休,擺瞭然態度。
雖已經年過五十,身形還是峻拔,瞥見老婆楊氏,冷峻的麵龐閃現少有的溫情。
“我的皎皎做錯了甚麼,本日才入府,就要被你們母女如此欺負。我的囡囡啊,你如何去得這麼早,就這麼狠心讓你的女人任人淩辱啊!”
徐令琬撲進柳氏的懷裡,癟著嘴“哇”的一聲號哭起來,連說幾句“表姐,表姐,表姐她”就冇了下文。
“如果知錯就不會再犯。”
話音未落,徐雲辭已經起家走到李拾月身側,抬手將李拾月護在身後。目光幽幽地看向柳氏,便是甚麼也冇說,就已經代表了長房與徐老夫人的態度。
徐雲辭拱手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