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聽著這些人殘暴的命令，雲氏驚駭萬分。雙手緊緊護著肚子，掙紮著不肯被人靠近，憑著所剩未幾的力量嘶吼：“不！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它不是孽種，它真的是相公遠親的血脈。求求你們，不要傷害它，不要打掉我的孩子。求求你們……”

“嘭！”

李長貴父子冷冷瞧著雲氏掙紮哭喊的無助模樣，內心衝動。

“賤人！真不要臉！”

李清羽嘲笑：“嘿，你說對了，你還就是打不死我，不信再來嚐嚐？”

李家村外三裡，大湖畔。

“娘……”李清鳳神采一變，目光有些遁藏，“你就彆問了，救娘要緊。我們快……三妹？”

“小賤人！老子明天打不死你！”細弱的手臂猛地一揮，作勢就要去奪李清羽手中的木棍。

“啊！小賤人，你敢！”譚大梅哀嚎慘叫，膝蓋受不住劇痛跪倒在地。

卻不想，撲了個空，本身反倒摔了個狗啃屎。

“拯救啊！殺人啦！小賤人要殺人啦！當家的，你是死人啊？還不快給老孃報仇？”譚大梅殺豬般的嚎叫罵罵咧咧，爬在地上滿地打滾。

“不要臉的蕩~婦！還想著那野男人呢？鄉親們，先把她肚子裡的孽種打掉！免得汙了咱李家村的淨湖！”

雙手緊緊護在小腹不肯放下：寶貝，對不起，娘冇用，庇護不了你。

“……”

“賤婦！俺這就打爛你的肚子，敲碎你的孽種，看你還敢放肆！”

“他娘，你如何樣？”李長栓一驚，顧不得豬籠裡的雲氏，倉猝跑疇昔。

抬了抬手，表示怒罵的村民們停下。可惜地看了眼雲氏，語氣很不成鋼：“雲氏，你也彆怪大伯心狠，怪隻怪你自作孽，偷男人生野種，為了粉飾本身的罪過不吝與山匪勾搭行刺親夫，事發後又毒害公婆。雲氏，長鬆一家對你可不薄啊，你……你說你如何就那麼心狠？”

“鳳兒，說吧，是誰？”李恒逸冷酷的聲音這時傳了過來。

李清羽回眸，定定看了她一會兒，勾唇：“好，我們一起救娘。”

雲氏滿身緊繃，認命地不再掙紮。

被綁在豬籠裡的雲氏聽著一句句怒斥討伐的聲音，淚流滿麵。想要抵擋，但是卻被力量，小腹一陣陣抽痛，彷彿有甚麼要流出來。心驚之下倉猝用手護住小腹，麵色慘白，衰弱得幾近喘不過氣。

“欺人太過！”李清羽一怒之下砸碎身邊一塊木板，雙目噴火。起家，抄起一把生鏽的砍刀，“走，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