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善瑤腳步一頓，本來掛在臉上的笑容變的有少量的不天然，但隻是半晌的事情，很快她就走上前，親親熱熱的挽著宋南卿的手，道，“mm，莫要誇我了，孫女奉侍祖母本來就是本分。”

“祖父在時，曾特地對阿羅說過，趙家與宋家一貫友情匪淺，趙老夫人做壽，阿羅還冇過孝期，不好前去，但那壽禮倒是阿羅經心遴選的，我想如果祖父泉下有知，必定會欣喜，再說，阿羅也並冇有瞞著外祖母和幾位舅母。”話到最後一句，她的聲音愈來愈小，眼眶裡模糊泛了一顆水珠兒。冇有瞞過康府世人是真相，冇有主動提及也是真相。

康老夫人的神采沉了沉，“那裡有這麼多話，卿丫頭不過一個孩子，定是那些下人自作主張。”

莊氏扯了扯嘴角，礙著自家婆婆越來越丟臉的神采，止住了嘴。

到這幾房的夫人們領著女人們來存候的時候，曹氏俄然提及那日趙老夫人過壽辰的事情。

這一天，宋南卿如平常一樣去給康老夫人存候，秋深露重，太陽纔剛起了個頭，竹葉上的露水稍一觸碰就滑落下來，這條小徑幽幽淺淺，宋南卿卻走的很慢，到埋頭居院門的時候，正巧見著康善瑤領著個丫頭從那邊走過來。

“喲，那奴婢可真得感謝三女人了，就奴婢這身子哪用得上這麼好的膏藥......，”安嬤嬤把臉上的褶子笑出成一朵斑紋，看康善瑤的眼神兒格外分歧，“難怪老太太說三女人知心...。”

曹氏公然是當家夫人，幾句話，就把宋南卿和莊氏都擺了一道。

一屋子的人端莊端坐，倒似欺負一個小女人，曹氏站起來立馬拉住宋南卿的手，笑道，“瞧，這丫頭，怪不幸的，倒像是受了甚麼委曲似的，你二舅母也冇壞心，就是脾氣急了些。”

“三女人和表女人都來了，老夫人正在誇你們呢，可巧，昨兒三女人給老夫人梳的阿誰髮髻，她對勁的不得了，現都不讓小丫頭們弄，嫌她們冇有三女人手巧，就等著三女人你來了。”說著她親手掀了簾子讓南卿她們出來。

宋南卿嬌聲軟軟，眼神帶沉迷戀，康老太太的手裡不住地問，“老太太是不是嫌棄阿羅了。”

到裡屋的時候，公然見老太太坐在塌上，麵前丫頭捧著一個金飾盒子，正在讓老太太遴選，瞧見她們兩個出去，便笑道，“你們瞧瞧這兩個小潑猴這麼早就來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