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金玉滿棠_第14章 驕矜之罪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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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季海棠正在屋中親身燃香,香箸在熏爐中慢吞吞撥著,有些許煙氣滿盈上她白嫩的臉龐。

濁音道:“如畫既將玉胡蝶送了去,又實話相告,想必盧公子不敢再膠葛。”

如畫一進了隔壁就撲在被子上哭泣,濁音在門口望了眼,心上撚了兩分,又抽了腰間的帕子進門,給如畫擦眼淚。

趙嬤嬤由本日之事,也曉得季海棠護著她的,她給報酬奴為婢多年,曉得最要緊的就是主子的心機,隻要主子肯護著,她內心才結壯,纔敢掏心掏肺,主子不想說,她也不敢多問,笑了一笑:“是主子肯賞飯。”

如畫悄悄一聲瑟縮,又降服驚駭似的上前扶他:“您彆活力,娘子她自小錦衣玉食,性子又有些驕,心中自有度量。”

“不是說了實說麼,你還不敢麼?”濁音白瞭如畫一眼,起家出門去打水洗臉。

“如畫女人?”盧少陽見她略入迷,體貼忘了她一眼。

如畫看濁音真出去了,就偷偷摸摸從床上爬起來,溜到妝台前,取了脖子上掛的鑰匙開本身阿誰匣子。

盧少陽聽罷一番,臉上更僵,緩了半晌,又罵道:“那她贈我這隻玉胡蝶是何意?”

春草行了個禮:“娘子,二孃子請您明日一同去垂釣,還約了幾位表女人。”

如畫一眼就瞧出了盧少陽的心機,不如來個一推六二五,指著那玉胡蝶道:“盧公子,您彆怪奴多嘴,我們府裡大娘子是明珠,再不濟也要配個將相以後,您這份心就彆在存了。”

如畫乖乖點頭,卻又抓著濁音問:“濁音姐,那盧公子那頭可如何辦?”

“她去了?”

門外一陣聲兒,趙嬤嬤領著季映蘭身邊的春草前來。

“甚麼如何辦?你不把事兒說出來,我如何曉得如何辦?”

如畫點頭,又將玉胡蝶放在盧少陽案幾上:“這是娘子讓我賠給您的。”

“不過你也彆多想,娘子既然放話饒了你,就是真的饒了你。”

她到廊上擁著熱帕子淨麵,一層熱氣蓋在臉上,將她的困苦掃了幾分,又聽濁音忽開口:“你可彆貪便宜,你把人家簪子打碎了,要還給人家的,如果人將這筆賬算在娘子頭上,娘子再建議火來,可就不像今晚如許好清算了。”

“如畫,快出來淨麵。”濁音聲音傳來。

海棠從虛真假實的紗帳中瞥見那碎成兩截的簪子,如一隻貓兒般勾起了怠惰的眼:“是如畫拿來的,自是給如畫。”

如畫趕緊將匣子一合,伸著脖子應和:“來了。”又將匣子結健結實鎖上,出門去洗臉。

如畫猛地一下扯下帕子,鼓著眼睛又是委曲又是不幸:“我拿玉胡蝶賠給他成不成?”

夏季的夜裡儘是蟲鳴,此起彼伏鬨得民氣煩,如畫站在廊中餵了一會兒蚊子,俄然嘴巴一癟,囁嚅道:“又不是我摔壞的,如何還成了我招費事!”

“由得她去,嬤嬤你是個奪目人,已經做得很好了。”海棠讚了一句,又翻了個身子,背對著趙嬤嬤。

如畫瞥見盧少陽這清俊的模樣,想起他這幾日巴巴地求她,不覺臉上微熱,心頭有些亂跳,若真能出人頭地,倒不如把她也帶出去,她既識字,邊幅也姣好,何必給人做丫頭藏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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