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如畫笑道：“明日淩晨我就找個由頭去橫月院裡找她。”

如畫冷抽抽道：“可不是麼，我們如何好動手！”端了一旁的冷湯給濁音。

屋中又想起要求聲：“不，娘子，這是他該死，還望娘子饒了婢子。”

“你如果再幫他說話，你也滾出去，不知是哪家的娼館好，容得下你！”

濁音低頭想了一會兒，想通了似的抓住如畫：“此事得找二孃子好好商討...隻她能帶進人來。”

如畫低著頭答道：“怕燙著娘子，就在廚房涼了涼，是呆得久了些。”

濁音趕緊逢迎道：“是，是，是，他該死。”

如畫冷嗤一聲，非常鄙薄濁音的心軟：“你如何就是個冰臉熱情！她要將你賣進娼館裡去，你如何不說？你看她這些日子對我們動輒吵架，今兒夜裡罰你跪了不說，還拿那湯來潑我，我是忍不了了，若說她真有不測，那也是她該死，是她弄急了我。”

趙嬤嬤換上笑容要答話，就聽如畫撇嘴罵道：“曉得了，曉得了，用不著你來當個督工！”

如畫早聽過娼館的可駭，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兒，好好的女人出來，過幾年就惹上一身病......

趙嬤嬤前腳走，如畫就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上，罵罵咧咧道：“燙死也該死，冷了叫喊冷，熱了叫喊熱，嬌花也冇如許難服侍！”

季海棠罵道：“他不過是個窮墨客，我如果嫁給他，這輩子就毀了，如許漸漸磨著倒不如一刀抹了脖子潔淨。”

濁音道：“你如何又蠢起來了，娘子是個閨閣女子，如果與他相見，被人撞見了，那還不.......”

趙嬤嬤乾脆翻了個白眼，將門啪一聲合上：“濁音被你矇騙著，到處替你諱飾，可我不是那樣的美意！少編排些不是，你那張嫩雀兒嘴還不敷撕！”

如畫道：“可不是麼，如許的日子可不知甚麼時候是個頭兒。”

如畫頂著滿臉的湯汁兒，委委曲屈俯身下去撿跳落在地上的湯盞。

濁音倉猝叩首應了，起家拉著如畫走了出去，一起到了隔壁仆人房間叫了趙嬤嬤去給季海棠守夜。

濁音低了聲勸道：“要不給他說明白，免得他膠葛不清。”

婢女說“是”，又瞧了眼如畫，又停了嘴。

如畫端了熱湯從內裡出去，方到寢居門口就聞聲一些嗬叱聲，眼眸兒一轉，側身立在門外聽起來。

季海棠回了院子洗漱了一會兒，就上床榻安息，隻命濁音在一旁陪著。

濁音說：“是何事，在這兒說了就成。”

這又是要罵起來的架式，濁音倉猝拉瞭如畫一把，低喝道：“你跟她吵甚麼吵，吵贏了能多兩塊肉不成？”

“你個蠢貨，你懂甚麼！他是該死，他竟敢肖想我，受點子罪算甚麼！”

這想了一回，如畫又來勸濁音：“濁音姐姐，你我是一樣的命苦，如何就攤上了這麼個黑心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