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心妤,算了。”莊美玉眼淚汪汪,一副忍氣吞聲的模樣,“你扶我去校醫室吧。”
“嘿!我的這個小暴脾氣!”梅雅麗都想撮牙花子了,“我說,這世上還真有你們這類人啊?女人我也算是活久見了!瞧瞧,瞧瞧這副欲言又止、忍辱負重的小模樣兒,不曉得的還覺得我是流/氓惡霸,玷辱了你們的明淨呢。”
她瞪著梅雅麗“你”了半天,也冇能說出甚麼辯駁的話來。
莊美玉無往倒黴的眼淚+言論守勢,不但冇能讓對方掉進莊美玉挖好的大坑裡,反而莊美玉本身還一不謹慎跌破了手掌和膝蓋。
“那好吧,我現在就帶你去校醫室。是美玉撞了你。是我看錯了。”一邊說著,她一邊用一副“我不跟你普通見地,我有襟懷,我息事寧人”的神采,交來回回看了梅雅麗好幾眼。
但是梅雅麗話還冇說完呢。
當然,這並不是她不敷言辭鋒利,而是她顧忌著她們此時的弱勢形象,底子不敢敞開了跟梅雅麗比誰更加毒舌。
“心......心妤,是你呀。”莊美玉帶著淚珠的俏臉上被她硬是擠出了一抹笑,“你快彆這麼說了。這位同窗,我想她應當也不是成心害我跌倒的。”
她的這副作態,配上莊美玉那副委曲巴巴但又儘力強顏歡笑的神采,讓不知情的人看了,妥妥的就是梅雅麗在欺負人了
她叉著小腰,一臉不屑的冷哼道:“誣賴彆人之前,你們也不睜大了本身的狗眼好都雅看!說我把她給撞倒了,嗬、嗬!那她是如何摔到膝蓋和手掌,而不是背部和後腦的?莫不是她還本身在跌倒的過程裡來了個180度大回身?嘖嘖,有如許的技藝竟然還能被我撞倒,講真,我很思疑她的腦構造實在滿是糠皮兒和稻草!”
順風順水慣了,高心妤就覺得她們老是能讓彆人吃啞巴虧,卻不料此次她們竟然踢到了梅雅麗這塊油鹽不進的頑石。
如果然有人自尋死路,那她絕對該動嘴就動嘴,該揮拳就揮拳,該出腳就出腳,一點兒都不帶躊躇遊移的。
她不會主動欺負人,也向來不惹事兒,但事兒來了的時候她也向來不怕事兒。
哪怕隻是在腦海裡想一想這類能夠,高心妤都會不由自主地被嚇出了一身盜汗。
梅雅麗冷冷斜睨了一眼高心妤,“這位同窗,你這麼善於倒打一耙你家裡人曉得嗎?明顯是她俄然從拐角處跑過來,差點兒撞了我,如何你一張口就變成是她被我撞倒的了?我記得你當時就站在她身後啊,這麼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的臉呢?還是說你那雙眼睛長著實在是做裝潢用的?”
恰好花誌康跟他的一名朋友剛巧打這兒路過,聽了梅雅麗的這番話,花誌康的那位朋友忍俊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高心妤不愧是跟莊美玉一唱一和火伴了好久的人,莊美玉的演出才一開端,高心妤立即就跟對方來了個無縫銜接。
這副明顯本身都已經跌破了手心和膝蓋,卻還咬緊牙關儘力忍痛,分出精力為“撞倒本身的禍首禍首”辯白的模樣,讓她刹時俘獲了在場絕大多數男同窗的心臟。
“我們走。”她用力捏著高心妤的手臂,聲音壓得極低。
眼下莊美玉在花誌康麵前失了臉麵,她的表情之差高心妤用膝蓋都能想的出來,為了製止被遷怒,她可不敢大喊小叫的惹人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