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講著講著眼淚就掛了下來,“前幾天遇見收楊梅的人,你大伯子問了一下,本年楊梅如何收,他說一角兩分錢一斤,那這兩萬來斤楊梅隻值兩千四百塊錢擺佈。”
“可我覺著賣給收楊梅的,隻怕幸虧更多,這麼多楊梅分三四批每次一兩天摘下來,請人就得花很多錢。”兩萬斤楊梅收價兩千四百塊錢但終究拿到手內裡的可冇這麼多
正所謂天災怕無收,歉收怕無價。
“這麼多楊梅就那麼一個月的時候那裡賣得掉?”李梅也想著自家賣楊梅,但關頭是這麼多楊梅一個月的時候底子賣不出去,現在內心才愁啊!這虧蝕的買賣,誰都不想做,隻得想體例挽回一些喪失。
“大伯子,大嫂這是如何了?”李梅抬開端來,林秋瞥見她的眼睛紅紅的,大嫂哭過了,難不成真是山頭的楊梅出事了?
本年早熟的楊梅這般便宜,隻怕比及端五鄰近的時候,大伯子和大嫂的楊梅還不曉得要被賣成甚麼代價,再說幾萬斤的楊梅零售不大能夠。如果賣給收買農產品的人,本年能夠就要賠慘了。想著想著林秋就覺著嘴裡的楊梅冇有那麼甘旨了。
不過想到本年的楊梅,李梅的心又沉了下來,不賠個一兩千收不了場,“唉,本年這楊梅啊,太虧了,指不定得賠多少錢。”
“現在楊梅就熟了,楊梅不是要比及端五前後嗎?”印象裡楊梅大多在端五前後開端出售,現在這個時候即便有楊梅也很貴吧,“這楊梅貴嗎?”
“大嫂,為甚麼不自家去賣呢?”兩千四百塊錢賣掉統統楊梅真的太虧了,楊梅采摘時候大抵有一個月的時候,或答應以想想體例把它略微賣的高一些。
李梅內心也冇底,這事情終究還得丈夫拿主張,本身曉得真的未幾,“我得好好想想,和當家的好好籌議籌議。”
“這楊梅的買賣是越來越難做了,往年支出好的時候一年能賺個兩千來塊錢,這幾年都冇如何賺,本年弄完就不租山頭了,歸正剛好八年了。”非論甚麼時候做買賣就一個字難,有的時候錢好賺,有的時候倒賠錢。目光、見地、膽魄樣樣不能少,即便如許也冇人敢打包票本身能掙大錢。
大伯子和大嫂兩人坐在院子內裡相顧無言,大伯子拿著旱菸管悶悶地抽著旱菸,臉上冇有多少神采,大嫂坐在一旁納鞋底,冇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