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也去，我也到新疆去，看管故國大門，多麼崇高的崗哨啊！”高飛睜大眼睛，一臉崇高。

“爸！”高飛一聲大喊，騰得站了起來，肝火噴湧，眸子兒轉動，尋覓了一圈，砸茶杯彷彿不大好，砸椅子動靜太大，得嚇著母親，他瞄上父親手裡的報紙，一把拉了過來，嘩啦啦，撕成半個巴掌大的小片，往上一拋。

見高向前久久不語，高飛急得跨前一步，喊道：“爸，你說話啊！這事該如何辦！”

高向前翻報紙的手頓住，從老花鏡上抬眼當真打量了他一下，這麼誠懇的高飛，莫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錯，甲士的本分就是從命號令，號令指向哪，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給我上。哪有挑三撿四的事理！”高向前板著臉，冷硬說道。

兩顆淚珠滑出眼眶，高飛倔強抿唇。

普通人坐沙發，都是如何舒暢如何倚靠，這高向前倒是腰背挺直，雙腿分開，一付標準甲士坐姿。

高向前猛得一轉頭，盯住他，“軍校，脫手腳！”

他咬牙切齒，把拳頭捏得嘎吱響。

“婷婷，誰啊？”內裡傳來老婦人的問話聲。

“乖，小新真乖，給孃舅香一個。”高飛捱上去，在他臉頰上重重親了口。

高飛癟了癟嘴，眼眶紅了，他朝高向前投去委曲一眼，“爸！我是當真的！”

“爸，此次軍校中有人脫手腳？”高飛用著最嚴厲的口氣說道。

“媽，小飛返來了！”高婷朝著內裡歡樂喊道。

“爸，我不是有個同窗叫耿正陽嘛，我還跟你提過他一次，他各方麵本質可優良了，比我還優良，這一年多，他跟著精英隊，出了好些任務，都完成的非常好，按理，也應當跟著我進特種軍隊，可他明天質料下來了，竟然被人調到新疆軍區去了！其他精英隊員都冇事，跟著我一起去特種軍隊，就他一個，去新疆軍區，你說，是不是有人脫手腳！”

高飛眨了眨眼，可貴父親如此和聲說話，他愣愣道：“甚麼話啊？”

“啊？”此次換高向前愣住了。

“真的！”高飛握上他胳膊，歡樂道，“那我也跟著他去！”

林主任微微縮了下脖子，決定閉上嘴，這蒲校長還是挺不錯的，不貪不腐，換一個說不定還冇他好呢！

“媽，冇事，我就跟我爸籌議事來著，你放心。”高飛拍拍她手背，“媽，我得回黌捨去了。”

“如何，你也想去了？跟他一起刻苦去！”高向前哈哈笑起來，“耿正陽，耿正陽，你說了這麼多遍，我還能忘了他不成，放心吧，兩年或三年，看他成績，我必定點名他返來！”

“甲士的本分是從命號令！”高飛下認識緩慢答道。

“可……可他不該去阿誰處所，他該跟我一起進特種軍隊的啊！以他那技藝，去新疆就是屈才了。”高飛急喊，衝動地臉皮漲紅。

“姐？你也在啊，爸返來了嗎？”高飛笑道。

這話說出口，高飛心中也鬆了，他拉過張凳子，坐到高向前麵前，“爸，我軍校兩年不是頓時要畢業了嗎？我被分派到特種軍隊了。”

高飛回過神，見自家老爹不吭聲了，“爸，你可不要兩個標準啊，對自已兒子不捨得，對彆人家兒子就不在乎。”

見著他如此說，高向前放心了，又戴上老花眼鏡，展開報紙。

高飛愣了愣，父親不是一貫嫉惡如仇的嘛，最悔恨這類弄虛作假，使小人手腕的，今兒怎會如此反應，莫非冇聽清！他一下坐到他身邊，壓住他手上報紙，“爸，你聽我說，我這戰友真得非常優良，是個特種兵的好苗子，現在派到新疆那疙瘩去，純粹是華侈人才啊！培養一個特種兵不輕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