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近了看，照片上兩人笑得很歡，她嘴唇飽滿，彷彿還泛著水色。

“餓了吧！你先吃，等他們鬨完了，我燒水給你泡腳。”正陽拉著她手，在床邊坐下，湊過她耳邊輕聲笑道。

還冇容她多想，腳步聲移近，正陽已進了屋，他朝她露牙嘻嘻一笑，放下木桶，兩步疇昔，吹滅了油燈。

“好，我們點著燈睡。”耿正陽嘎嘎笑，雙手托住她屁股，猶抱小娃兒，恍若將軍批示千軍萬馬，豪氣道，“英子，把燈拿上，放床頭去。”說完這句，他眉頭一挑，高興從喉嚨口咕咚冒出來，嘴唇貼上她耳垂，一口含住，嘟噥一句，“還能讓我好都雅看你。”

貳心中所動，抱著她退後兩步，木英伸手摸索到洋火，劃亮點上了油燈，火光中她暗鬆口氣，朝他微微一笑。

那兩晚，沉沉的暗。

呼呼熱氣夾著點點酒香撲上她耳朵，帶著絲絲麻癢染紅了她的耳，熏上她心尖。此時她無窮光榮她不能說話，就怕顫抖的語音泄漏了她跟他一樣火急的等候。

他再吮吸兩口，不捨放開她，嘴角拉出一絲晶亮銀色。她目光掃到，手背捂嘴，再不敢昂首。頭頂上醇厚笑聲響起，“我去舀些熱水來。”

她關上櫥門，走向床頭，床頭上掛著兩人的結婚照，很大，有一張報紙攤開那麼大，比當時見到的國棟的結婚照大多了。

這話一出，正陽眼兒都綠了，哈腰伸手，抓住她小腳悄悄搓動，提出水麵，用布擦乾了，讓著她上了床，他自已行動更快了，兩下一搓，腳布一擦，拖著鞋端著木桶啪嗒啪嗒出門倒水了，腳步聲又急又重。

耿正陽扶著她肩膀直往門口推，“娘，那我們先出來啦！”

想了這麼久的事，臨到了，她竟然驚駭！

耿正陽跟木英坐在桌子後，桌上放著毛主席語錄。嫡親朋友，另有村裡有聲望的乾部圍坐著。按以平常例，伉儷兩人輪番宣讀毛主度語錄。

她用力吸氣，滿滿都是他結實厚重的男性氣味，那條粗大舌頭直往她口腔深處鑽去，似要把她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