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您彆跟她打趣了,小媳婦臉嫩呢。他男人啊,跟我家男人一樣。”劉滿枝高傲道。
他縮了縮脖子,生硬喊了聲牛大哥。
做肉餅、炸丸子、熬豬皮凍、燉大骨頭湯、八寶鴨、烤雞、爆魚塊……
劉大娘從炕桌上忙抓了一大把帶殼花生塞到她口袋裡,“小英子乖,明天在奶奶家好好玩。”
新郎開了輛拖遝機把新娘接過來了,大夥都說氣度,新娘子標緻,劉家小夥漂亮,好日子來了。
“大英子,要不你來殺魚,我來拔毛。”劉滿枝瞧一眼她又白又細的手,不忍道。
“之前旮旯街上的劉大娘你還記得吧。這兩天她兒子娶媳婦,你嫂子帶著木英去幫手了,明天不出攤,以是豬頭也冇去拿。”
劉家喪事辦得美滿,劉大娘給了木英一個大紅包。
“在家皮著呢,每天跟她弟弟打鬥。”劉滿枝笑起來,“出了門才曉得收斂些。”
“這……她……她不能發言,是個啞巴。”牛慶陽遊移一下,感覺還是推了好!正陽也不在,還是彆弄出事來好。
“哪個男人這麼好福分啊,這小嫂子笑起來能把人骨頭笑酥了。”劉大娘大笑。
夏家生冇敢辯駁,嗯嗯應了。
夏家生一早趕到殺豬攤,傳聞還冇人來拿豬頭,歡暢得嘴都歪了,興沖沖提著東西跑到木英院門前表功,敲了一陣子門,敲來了牛慶陽。
劉家是個刻薄人家,在廚房邊搭起個大棚子,裡頭砌了兩口灶,全都燒著熱水,洗剝雞鴨魚肉,一概兌溫水。
夏家生再不敢說甚麼,鎮靜跑進院,挖了個雪坑,把豬甲等物埋出來凍上。
“我叫吳青華,是劉家新媳婦吳敏藝的大堂哥。明天我送親,去了劉家吃酒菜,有幸嚐到了木英的技術,問過劉親家,曉得木英住在這裡,今兒就上門來請人了。”
隔天,有小我上牛家找木英,說要請她做菜。
來人三十多歲,頭髮二八分,一身中山裝挺氣度,手上還提著個公文包,一看就是文明人,不是西席就是當局職員。
木英在拔雞毛,拔雞毛這活還得用燙水,一會兒她的手就被燙得通紅。
劉大娘是個典範的東北婦人,說話嗓門大,脾氣豪放。一見著劉滿枝帶著牛紅英和木英到了,親親熱熱把人迎到炕上坐下,又端出三碗豬肉粉絲煲,讓她們熱熱喝下再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