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邱富生一聲斷喝，跟著又是“啪啪”兩尺子抽下去，然後才慢條斯理的又開口：“下一句呢？”

此次，再冇有人提示，直接就是邱富生“劈啪劈啪”的戒尺打人聲！聽得在屋裡的阿離都渾身一陣皮肉發緊。

“嗯？”

門外，邱富生的吵架聲越來越響，戒尺呼呼的聲音清楚可辨。

“阿離啊，你爹是不是很奇怪芸姑？”

“嗯。”

半晌，她身後的屋角處傳來小龍的笑聲：“哧……小丫頭，你的藥要糊了！”

小山戰戰兢兢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阿離在屋裡聽得直點頭：小山膽量小，越打越含混，邱富生如許教，他底子記不住……

“打你這一下，是讓你記著，不是‘細看她’，而是‘細觀她’！”邱富生惡狠狠的開口：“細觀她粉龐兒嫩如花朵。”

顧氏下認識的伸手一攔，跟著“噗”一聲，她手上頓時黏糊糊的一團，一股惡臭味披髮開來，竟然是枯葉包裹的一團熱牛糞！

炕上的芸姑不安的翻了一個身，阿離從速疇昔，悄悄往她嘴裡送了兩小滴能調度身材、安眠的空間靈液。

阿離嚴峻的聽著：梨園的孩子多數不識字，隻能死記硬背這些文縐縐的戲詞兒，阿離小時候，也冇少捱過打。

顧氏看看低著頭的阿離，不由撇撇嘴：這丫頭一問三不知，的確是個傻子！如何能夠賺到那麼多錢？！是邱寶生和芸姑拿她亂來人的吧？

阿離輕手重腳的穿上衣服，正要排闥出去，俄然卻聞聲內裡有人“嗬――”的一聲笑了出來！

打人聲刹時停止了！

小山的抽泣聲、告饒聲越來越響，邱富生卻彷彿對打人上了癮，涓滴不睬他的告饒。

“那些錢真是你掙得？”

話音未落，又一塊黑乎乎的東西飛過來，直奔她的麵門！

想到這裡，顧氏的聲音裡多了幾絲不耐煩：“我奉告你，你爹如果娶了芸姑，將來再生個小崽子，那你可就甭希冀有嫁奩了！

“是……是……細看她臉龐兒……”小山剛說出幾個字，俄然又是“哎喲”一聲慘叫，本來又捱打了。

……

一聲慘叫，伴著銅戒尺打在*上的沉悶砰砰聲，把睡夢中的阿離一下子驚醒了！

阿離還是悄悄的站在那兒，彷彿被嚇呆了一樣。

“啊－－！”

“小媳婦兒，我還當你跑了呢，冇想到又返來了。”

進了臘月，邱家班的大人們能夠倚老賣老偷偷懶，但是小山等學徒，還是要練早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