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衝進屋,正趕上禁止沈國棟去卸古桃的另一隻胳膊。她的一隻胳膊已經在沈國棟手裡,麻花一樣被擰了好幾個勁兒,看來他是籌算把她的另一隻胳膊也擰幾個勁兒,然後兩隻胳膊擰成一股繩兒。
小張叔叔拿著沈國棟給的鑰匙去櫃子裡拿錢,然後抖動手捧著錢匣子去找沈爺爺,“首長,這,這孩子這些年都乾了些啥呀?!您是不是得管管?”
“囡囡從小就冇媽,家裡人又嬌慣,說我們點啥,我們也都能擔待,看她小,不跟她計算。就是苦了我姥,這麼大年齡了,讓她夾槍帶棒地數落一通,這幾天去看她一回,返來哭一回,總說對不起我老姨,冇把孩子給她教好……”
她被安排到一間空屋子裡去,不消她乾任何事。也不讓她隨便出屋亂走,更彆撮要讓她參與幫手了。
郭克儉被水利工程隊的人帶歸去了。沈國棟特彆交代,讓他們幫他周到監督,他有任何風吹草動。打仗任何外人都要給他通風報信。
“孩子們攢點兒錢不輕易,彆動他們的了,從我賬上出吧。”沈爺爺笑得非常暢快,“這幾個小子,有點本事!”
此次古桃冇空動手來。她拿了李淑華蒸的白麪大棗饅頭,“我媽說怕你們餓,特地讓我帶來的。可好吃了。你們嚐嚐!”
沈爺爺還冇說完,沈國棟就衝了出去,一把搶太小張叔叔懷裡的錢匣子,警戒地看著沈爺爺,“你拿我們家錢匣子乾甚麼?”
趙小三兒卻胸有成竹,“雇人的帳明天就算好了,人數和錢數都對,你打死的豬、踹壞的門、嚇尿褲子的二賴子他娘……”
古桃被留在了公社小學,名義上是幫手,實際上是被囚禁。
“不帶走我也不在這兒待著了!我的黃芪該鬆土注水了,我可不放心交給那群小兔崽子們!”郭老先生也清算藥箱籌辦走人了。
“這幾個小子把家底兒都交給你啦!”沈爺爺又笑著把暗格裝歸去,錢也碼好。
趙小三兒俄然就感覺乾甚麼都冇那麼有乾勁兒了。
前次他們辦燒烤大會,把大夥都帶著瘋起來了,不曉得是哪個傢夥拿了他的藥臼子搗大蒜,不洗就給送了返來,讓他感覺今後搗甚麼藥都有一股大蒜味兒!
作為百口最靠譜最守端方最有危急認識的一小我,小張叔叔感覺他每天有操不完的心。
……
院子裡的氛圍卻不太好。趙小三兒被沈國棟委以重擔,並且還是給他最佩服的束縛軍叔叔做首要助手,這在平時他得歡暢瘋了。
小張叔叔和沈爺爺相視大笑。
說是讓大夥兒都嚐嚐,包著饅頭的手絹卻隻放到了沈國棟麵前。
郭老先生一聽這四個小子又要一起去,從速給他們立端方,不準養鳥,不準動他的藥,不準偷他的祕製山查丸當糖吃,更不準辦燒烤大會!
“沈國棟你沉著點!你想鬨出性命啊?!”
以是沈國棟才強壓住脾氣冇一腳把她踹出去,“你感覺你無能點兒甚麼?”
“行了!行了!”沈國棟從速瞟兩眼眼睛越睜越大的周晚晚,嚴厲地訓趙小三兒,“你這麼小如何這麼墨跡?!算好了就說算好了,磨磨唧唧地說那些冇用地乾甚麼?!”
早熟的心智和強大的身材讓趙小三兒甚麼話都說不出來。他最想說的是囡囡你彆走了,我庇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