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這成了老趙的一塊芥蒂。明天見有個麵熟的小女人過來,彆的甚麼也不睬,專盯著它看,內心不由一喜:莫非老天保佑,必定這塊燙手山芋要在明天脫手麼?這東西壓了整整三年,如果這小丫頭當真要買,便宜些也無妨。
老趙說得眉飛色舞,極儘煽動之能,林紫蘇卻聽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此人還真能吹,唐朝的東西竟然扯成了清朝。如果她不知本相,說不定還真會信賴這番看似言之鑿鑿的話吧。
林紫蘇奇特地想,莫非這老闆也有晏行嵐的眼界?便反問道:“大叔,是甚麼來頭?”
迎著林紫蘇扣問的眼神,晏行嵐廣袖一拂,指著下方一張約半米見方,被裝在一個玻璃框裡,殘破不全,上麵有幾十行曲折古怪筆墨,說不清是哪個朝代筆跡的東西說道:“你不是善於修複書畫麼,這件臨摹碑本固然不是書畫,代價卻遠遠超越它們,有動手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