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哥,拿來了。”
顧時年說得輕鬆,雲裳聽得當真,還連連點著頭,而王孀婦差點就魂飛魄散了。
顧時年的心沉了下去,在雲裳的催促聲中,他強行壓下本身與大樓之間的聯絡,試著抬腳,非常輕鬆的走了幾步。
一道輕柔的風拂過臉頰,顧時年麵前呈現一片足有五畝大的青青草地,在他腳邊不遠處丟著幾個土豆、玉米,中間還站著一隻老母雞,再疇昔一點是一簇足有五十公分高的綠蘿,長長藤蔓在地上拖了老遠,中間另有一汪吐著水泡的泉眼,泉水上方氤氳著霧氣,像是給綠蘿披上了一層輕紗。
直到王孀婦實在咽不下去了,顧時年才恩賜似的用水瓢給她灌上一點兒水。
麵對雲裳,王孀婦內心深處還能抱有一絲但願,但麵對俄然呈現的顧時年,一個完完整全的陌生少年,還用漫不經心的腔調說著給她灌藥的話,王孀婦心中就隻剩下驚駭和絕望了。
兩人先將王孀婦丟在地上,又從空間裡搬出兩張椅子,一左一右的坐在王孀婦兩側。
這邊顧時年又接著扣問第二個題目了,“阿裳不是你和雲大生的女兒,她身上應當有塊鎖型玉牌的,那塊玉牌在哪兒?”
雲裳將東西遞給顧時年,見顧時年跟捆粽子似的將王孀婦捆成一團,不由獵奇的問了一句,“顧二哥,這是要乾嗎?”
想到這座賣場本就是顧時年的財產,雲裳俄然就有了一種預感,她的空間並不能束縛顧時年。
顧時年聲音不高,輕飄飄的,卻聽得王孀婦毛骨悚然。
雲裳聽不出王孀婦都說了甚麼,轉頭看向顧時年,眼裡滿滿都是獵奇。
“我問你話,天然是有根據的,你不承認也冇乾係,我能夠去問老雲家的人。隻是你這邊,就要多吃點苦頭了。”
她冒死張嘴告饒,喉嚨裡收回微小的‘咯咯咯’的聲音,但涓滴冇有引發兩人的重視。
雲裳之前跟顧時年提過原主的出身,這會兒看顧時年一本端莊的恐嚇王孀婦,立時就明白他想問甚麼了,鎮靜的抓起刀子、電棍,牽著王孀婦就出了空間。
“王孀婦,阿裳的生日不是三月五號,而是三月三,是不是?”
隻見王孀婦瞪圓了雙眼,眼底儘是惶恐之色,被卸下的下巴微微下耷,喉嚨裡收回一陣含混不清的咕嚕聲。
雖說他跟雲裳穿過來才幾天時候,但他已經確認,這兩具身材跟他們宿世的身材一模一樣,就連雲裳眼角紅痣的位置、大小都冇有竄改,而他身上藐小的傷疤也都分毫不差。
“我來灌藥,你去超市拿條繩索,再找把刀過來。對了,保安室的電棍也拿過來。”
顧時年還是語氣平平,可王孀婦卻聽得不由自主地打著顫抖。
大樓前麵的空位有一口半人高的水缸,水缸旁站著一名三十歲擺佈,穿戴大花棉襖,濃眉大眼的圓臉婦女,以這個期間的審美來看,也算是長得標記。
雲裳愣了一下,回身快速往超市跑去,而顧時年則手腕鹵莽的卸下王孀婦的下巴,從她手上袋子裡抓出藥片,一把一把的往她嘴裡硬塞。
顧時年用打量貨色的眼神圍著王孀婦繞了兩圈,嘴裡叮嚀雲裳道:
顧時年將視野轉到大樓上,整棟大樓燈火透明,頂端顯眼的‘時裳’二字披髮著刺眼的白光,一樓的門店大門敞開,內裡的貨色清楚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