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裳囡現在回了省會,王桂花跟老雲家最後一點牽涉也斬斷了,她今後是重新嫁人,還是再跟之前一樣,敞開門子的往家裡帶男人,都牽涉不到裳囡身上,也跟老雲家冇有乾係了。
顧時年問起王孀婦的環境,老太太情感較著好轉起來,臉上也暴露了笑意:
就王孀婦的凶暴勁兒,當年能從老雲家手上弄走一座大瓦房,現在也能從雲二川手上弄走鋁廠正式工名額。
要不然,王孀婦非得三天兩端的跑去汾陽,把老雲家的日子攪和個天翻地覆不成。
“人復甦多啦,現在都不抱著雞槽子不放手了。我估摸著,裳囡她媽這瘋病能好。今後啊,她愛過啥樣的日子就過啥樣的日子,再扳連不到咱裳囡啦。”
臨縣的那座小院兒,就是王孀婦後半輩子的活墳場。
“小七!你起來了冇?我給你買冰棍啦!”白腐敗丟下書包,捧著裝冰棍的茶缸子,抬頭朝樓上喊道。
老兩口的這番情意,顧時年懂,也發自內心的感激。
隻是老爺子內心畢竟難安,想了一下,跟老太太籌議道,“淑英,裳囡她媽這房咋弄……要不,咱把饑荒背上?來年村裡糧食敷裕了,咱把糧作成錢,還給裳囡,就當那房是咱給王桂花買的?”
“行。”老太太一口承諾了下來,“那房買了就買了吧,王桂花出去了也好,咱跟王桂花撇的乾清乾淨的,今後也不消跟老王家搭話了,那家人真是太糟心了。”
“嗷!疼!疼疼疼!姐,我錯啦!是你給小七買的,是你買的!”
“雲奶奶,這回咱聽阿裳的,王姨村裡的屋子給你和雲爺爺住,咱讓王姨去城裡,當城裡人。
再說王孀婦當年敢拉豁出去的跟李紅梅搶男人,脫光了往雲二川被窩裡鑽,這回雲二川跟李紅梅仳離了,那就是一坨現成的大肥肉擱老雲家,王孀婦能放過雲二川?
顧時年點點頭,非常順服的應了下來。
球球躬起腰背,趴在地板上,圓圓的小腦袋跟著窗簾的擺動不斷擺佈閒逛,還不時撲疇昔抓牢窗簾底部,試圖給窗簾一點色彩看看,禁止它的‘挑釁’行動……
“雲奶奶,王姨現在咋樣了?”
白清玥眼睛一瞪,拎著白腐敗的耳朵擰了一圈,“說清楚!這冰棍是誰買的?”
老太太接著問,“時年,裳囡她媽在村裡有五間大瓦房,不缺地兒住,那小院兒咱能不能退?”
“是哩,現在城裡人賣房不要錢,都直接要糧食哩。本年這年景兒,糧食多貴啊,裳囡咋就不曉得心疼呢?她一個小囡囡子,哪兒來的糧給王桂花買房,不還是問白首長家要的麼……”
到時候,他也不消擔憂王孀婦會每天膠葛老雲家,從老雲家套出雲裳親生父母的資訊,免得王孀婦膠葛白家,再把雲裳身上有空間的事情抖落出去。
他曉得老兩口的意義,他們是擔憂雲裳跟老雲家的人太靠近,會惹白家人不歡暢,這纔在確認雲裳安然回到白家後,就再冇有跟雲裳聯絡過。
見白清玥嘴角翹了起來,雲裳小嘴更加的甜了,“姐,大院兒裡的小孩可戀慕我了,說你每天給我買冰棍,是全天下最好的姐姐!”
老太太神采不多數雅,放下湯碗,一臉肉疼的道,“哎喲,我乖囡咋恁實誠,她纔回白家,不好好跟白首長一家人相處,咋還惦記取王桂花?這憨囡囡,她就不怕林首長不歡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