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拿出一隻錦囊,將於潛琉璃同紫煙鋤交給金蟬與白文二人:“你們下去以後,看到那塊毒石的時候,可用紫煙鋤將它鋤倒,而後立即以此錦囊將其收取,那毒石乃是一件奇物,將來與我有大用,萬不成將它破壞!”金蟬笑著應下此事。
若蘭頓了頓,有接著說道:“前些光陰他們又來兩次,被我以師父正在運功行法,不能見客為由,打發了出去。此次看你們破潭取藥,他們暗自嫉恨在心,便來暗害我師,幸虧我師預先有所安插,賜我一道靈符,方纔氣驚走他們。”金蟬同白文見過若蘭那道靈符,都讚靈符奧妙。
紅花姥姥轉劫一次,固然功力被封,但是道行畢竟未損,反而因為參悟天人化生妙法乃至更進一步,模糊中感到一股不祥之感,淡淡地暗影覆蓋心靈,明顯是有劫數到臨,隻可惜她功力被封,算不出劫數來自何方。
隻見室中滿室紅光,床上圓球也一張一縮的短促跳動,連帶著滿室紅光也隨之閃動。幸虧若蘭將門窗都以神通禁住,室內幕形傳不到外邊。若蘭焦心腸在一旁等候乃師出世。
這女嬰渾不似那凡人生得小孩,滿頭黃毛。連那肌膚也如同絕品的羊脂白玉普通,光滑溫潤。
他二人的根骨資質,便是紅花姥姥見了也要讚歎。他們此時的根骨資質隻是稍遜紅花姥姥這等天賦道體一籌罷了,日此根骨資質,便是紅花姥姥也未曾見過。
毒石被鋤倒,失了毒石彈壓,上麵火口垂垂湧動。他二人取到了烏風草今後,還想尋覓有無千年何首烏。正在四下尋覓,俄然聽到沸湯之聲,又覺身上奇熱。白文忙將寶鏡往潭心一照,隻見潭心泥漿飛濺,熱氣上騰,恰好似剛煮開了的飯鍋一樣。一轉刹時,四圍儘是泥漿,一圈大一圈小地沸漲飛沫。
正在此時,俄然飛來一道青灰色光彩,那光彩前麵緊跟著一道青光和一道金光,若蘭嬌聲喝道:“你這老虐婆,敢來暗害我師?”說著揚手打出一道靈符,那靈符忽綻一道奇光,化作滾滾雷霆,當空轟隆震響,萬千雷霆閃動,幾近把那青灰劍光震得形消神散。
若蘭點頭應道:“記下了!”
還不到一個時候便到師父出世的時節,安排齊靈雲同齊金蟬另有白文睡去以後,若蘭來到二層的臥房中。開了門上封禁的神通,若蘭閃身進入臥房。
若蘭看到女嬰,滿麵欣喜,而後摸索地喚了聲“師父”,誰知那女嬰竟然點了點頭,直接開口說話了:“恰是為師!”若蘭想不到師父竟然前塵未昧,,倉猝拜倒在地:“恭喜師父轉劫再生!”紅花姥姥轉劫一次,連聲音都變成清脆動聽的女聲,再也不複前身鋒利衰老的怪聲。
待到交子時候,那圓球俄然紅光暴漲,滿室芳香撲鼻,聞之如麝如蘭,香氣撲鼻。暗香之氣,直透元神,竟然令民氣神都為之一清。若蘭見之大奇,她竟不知,師父轉劫一次,便會生出這等異象?
齊金蟬同白文來到若蘭身邊,忙向她問道:“來者是甚麼人物?”
若非滿室都被禁住,恐怕這等異象就要傳到外邊去了,必定會轟動靈雲同金蟬幾人。
若蘭仇恨說道:“那人原是家師舊友,是廬山白鹿洞飛龍師太。她有三個孽徒,仗著老虐婆的寵嬖,的確是無惡不作。厥後家師得了天書,把疇前脾氣竄改,兩下裡垂垂陌生起來,隻是大要來往仍然還是。他們的師父在年前又來看望,家師談起隻等盜草之人破了福仙潭,便要圓寂飛昇等語。前次原是帶著她那三個孽徒來的。那紅臉的一個名叫金駝,最為可愛,傳聞家師不久飛昇,無端忽發妄圖,籌算家師走後兼併此山,把烏風草據為己有,並對妹子還起了一種不良之念。他師父向來耳軟心活,聽了她三個孽徒之言,覺得家師還是當年脾氣,便勸家師何必把這天材地寶奉以外人,當年誓詞不過與長眉真人打賭的一句笑話,豈能作準?叫家師儘管飛昇,將本山讓與她掌管,作為她的彆府。又勸家師將我許配阿誰紅臉鬼。家師聞言,已知他們企圖,情知他們冇有三世慧根、生有慧眼的童男女,下不去那潭,便對付她道:‘昔日誓詞,豈能變動?不管何派何人,隻要破得了潭,便可做本山仆人。我門徒婚姻一節,要她本人情願,當師父的人,不便主張。’他師父知家師用心推托,住了兩日,感覺有趣,不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