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劉樹強一拍大腿,捂著額頭自語道:“咋把那一頭給忘了?虎子,快跟爹走,我們得去問問清楚!那婆娘瘋也罷,傻也罷,總不能讓我們娟兒白受委曲!五子,你也去,給咱夫子倆壯壯陣容!”
虎子心驚肉跳地看了半響,劉樹強卻丟開了林娘子的頭髮,一臉迷惑地自語道:“我瞧挺眼熟的,這是哪路神仙?”想那武食嘉會時,劉樹強和胡氏是呆在二樓觀戰,天然未曾清楚地見過林娘子的麵龐。虎子卻俄然想了起來,不由倒抽一口冷氣,疾步上前怒聲道:“林家老二!!你為何關鍵我mm的性命?!”
胡氏好一番折騰,隻等劉娟兒緩過氣,臉上不再白得嚇人,她這才癱倒在地,捏著薄被的一角嚶嚶低泣,就怕本身好不輕易得回的小女兒又喪命在這萬惡的江濤中!等婆子端來安魂湯,胡氏的眼皮已經腫成了核桃大,劉樹強和虎子一向躲在門外偷看,那婆子不耐煩地扒開虎子的胳膊,一邊邁進門一邊嚷嚷道:“你家小妞妞被涼水激到了,龔夫人特地叮囑我給她煮一碗定魂湯來,快彆阻著路!”
虎子和五子嗬叱了半天,那女子也不肯昂首,她雙手反剪在身後,五花大綁捆成了個粽子樣,龔夫人啞著喉嚨坐在四周的圓凳上對劉樹強解釋道:“這毒婦斷是該死,我問得口水都乾了也撬不開她的嘴巴!唉……店主您放心,明兒一早我就讓我當家的送她去見官,她是被鬍子魚那蠻貨買來的,這鬍子魚我也不能留了!唉……我說如何就和這幫子遊勇不對於,瞧他們這做派,真真是害人!”
鬍子魚這纔鬆下胳膊,垮著臉低聲道:“提及來也怪!我在酒館裡吃酒,這娘們兒就靠上來了,又是給我倒酒又是賣乖,我見她長得也不醜,就冇忍住……但她也冇說過是掛在哪家窯子名下的,隻給我不斷地灌酒!我過後喝醉了,說了很多咱船上的事兒,就由她拉著走了……我……我壓根不曉得她是如何跟上船的!哎呀……可冤枉死了!咱那人為,我本來好好揣在懷裡,但也不知是啥時候被那娘們兒給哄走的!啥贖身不贖身,我可冇見過任何一名老鴇!”
“噯!店主,我正要說去瞅瞅呢!氣死我了!我方五一貫不打女人,可愛這婆娘一心想害蜜斯性命!剛纔若不是有人攔著,我早把那暴虐的婆娘打個稀爛了!”五子義憤填膺地揮了揮手拳頭,又扭頭對本身身側的幾個長工遊勇拱手道“多謝諸位兄弟體貼咱家蜜斯的安危,這會子娘子要給蜜斯擦身,咱大老爺們兒跟這兒也不便利,不如去大夥兒去看看水哥吧!”
劉娟兒聽到五子的話,也曉得短長,不等胡氏來扶她,便撐著雙手艱钜地從薄被中拱了出來,薄被一股腦滑到她腰間,劉娟兒打了個激靈,這才發明本身身上啥也冇穿,她可不是淺顯的八歲小女娃呀!
胡氏猛地抬開端,眼中隻要劉娟兒慘白如紙的小臉,半點也冇發明那端著湯碗越走越近的婆子。五子想讓劉娟兒快些喝上熱湯,又不敢猖獗地衝出來,隻得抬著下巴對胡氏提示道:“店主娘子,龔夫人讓人送熱湯來了!您快讓蜜斯喝一碗暖暖身子!可彆病了!這會子桂團縣的城門都要關了,怕是不便利請郎中呢!”
五子正同虎子耐煩講解這婆娘上船的前前後後,隻隱去了劉娟兒要掏私房錢為水哥解難的事,虎子聽得直皺眉,錯眼瞧見那鼻青臉腫的林娘子,唬得幾近跳了起來!這女人……咋會越看越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