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對呀!娘你甭擔憂!我們肚子裡有糧,內心就不慌!”劉娟兒掰動手指一疊聲道“娘,你聽我給你算算!咱西街那屋子是租給人住了,每月也有三兩銀子的進項!單就隻這一門進項,咱就能節衣縮食地過下去!再說麵鋪子,麵鋪子契現在在我們手裡,就算向老爺去衙門告狀也冇用!雖說咱這麼些日子都冇開張,但隻要一開張,那買賣保準和疇前一樣好!娘,咱如何就不能過下去呢?”
思及此,劉娟兒皺著小臉對胡氏問:“娘,這流水帳本記得可不太清楚呀!這內裡不止有我和哥下的單,另有四個大伴計下的單,乃至另有小翔子下的單,你瞧這筆跡,這都不曉得是誰寫的,跟鬼畫符似地!真是看得人頭暈!”
聞言,虎子的神采變得非常欠都雅,他在心中考慮了一番,到底感覺有些事兒也不該瞞著劉娟兒,便湊在她耳邊低聲道:“娟兒,你還不曉得,鐵捕頭今兒審了那盜竊的賊人就得請辭了……傳聞是、說是……他徒弟玄機和尚給他吃了一種藥丸,好讓他能結婚……”
過了半響,虎子又跑回房取來向家的帳本,一家三口開端覈算根基的利潤和本錢,剔除鋪子要交的稅前,給伴計們的賞錢,以及一些嚕囌的本錢,最大頭的本錢還是是進貨所要用的銀錢。
“這個……”劉娟兒是當真冇想到這一點,頓時也皺起了眉頭“他們李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莫非還能咬著我們不放?就算咬著不放了,那咱不是另有我鐵叔和付大哥管著嗎?他們就敢一向這麼欺負我們?”
虎子歎了口氣,舉著羊毫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一百兩”,扔到了一邊。
胡氏蹙著眉想了想,正要開口接話,卻聞院門那邊遠遠傳來一個耳熟的男音。
聞言,虎子和胡氏麵麵相覷,他們倒冇有劉娟兒想得遠,這會子聽她這麼一說,頓時也為鐵捕頭和段青苗此後的餬口擔憂起來。胡氏見後代都一臉的悶悶不樂,便想寬寬他們的心,又對劉娟兒柔聲道:“娟兒,這麼著吧!歸正你爹一時半刻也不得回,咱也不能啥籌辦也冇有!虎子,你去把燒烤鋪的帳本拿來,我們好好清理一下買賣,呆會子也不會無話可說。”
主屋內墮入沉寂,跟著對賬的事情慢慢展開,屋中逐步滿盈起莊嚴凝重的氛圍,胡氏帶著後代三人同心合力盤點地賬目,卻忍不住腦仁直髮燙!虎子順著帳本中那一團大一團小的筆跡邊看邊感喟,不時抱怨幾句,劉娟兒不時按照他的報數記錄一筆,等虎子也認不出某一個字的時候,她才湊著頭疇昔幫著認。
劉樹強終究吃了幾個炸餛飩就跟著鐵捕頭走了,胡氏顯得特彆憂心,麵對女兒做的香噴噴炸餛飩食不下嚥!虎子靠在她身邊不斷嘴的勸道:“娘,你擔憂也冇用,還是吃點兒東西吧!爹已經去衙門了,你可彆把本身個兒給餓壞了,我和娟兒還得靠著你呢!”
“噯!娘,我早就想這麼說了!”虎子從懷中取出兩個帳本,拿在手裡對胡氏晃了晃,輕笑道“這不,都籌辦好了,就等娘發話呢!咱這燒烤鋪的買賣雖說是冇開多久,但燒烤的種類繁多,這流水記得也挺雜的,可得費工夫理理!”
彆的阿誰潔淨的帳本,則是總賬,總賬是按照流水賬來總結的,記錄也就幾頁紙,但如果要與流水賬賬賬相對,也並不是很輕易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