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特的是,其他幾位貴婦人隻略嚐了幾口菜就率先下了席,被各自的丫環領著往不知那邊的偏廳去了,隻要李二夫人未曾挪解纜子。等她們一走,向夫人又遣散了身邊服侍的丫環婆子們,滿眼龐大地看著不知所措的胡氏。
聞言,劉娟兒差點將一口鮮魚卡在喉嚨裡,她不由自主地超出胡氏的肩頭朝李二夫人看去,卻見她臉上甚麼神采也冇有,彷彿向夫人正在說“本日氣候很好”。
卻見李二夫人臉上一軟,嚎著嗓子就哭了起來,一麵斷斷續續地哭一麵哼哼唧唧地說:“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呀……嗚嗚嗚……愣說那事兒同父母冇乾係,一小我抗下了統統的罪惡……目睹就是殺頭的極刑呀!恰好鐵捕頭和付捕快另有馮大人是眾口鑠金,硬生生定了我兒的罪呀!景山是犯了錯,但他也冇親手害死人呀!他從冇有讓姓葉的找拍花子的人去賣男童……不幸我兒被那姓葉的給攀咬帶累了……都怪我們做父母的貪人家種辣椒的技術……向……向家想要買下我手中野山的地界……如果能保我兒不死,便是雙手奉上我也情願……嗚嗚嗚……”
“向蜜斯,你是不是多心了,我向來隻見到向少爺去劉家小院吃喝,向來未曾見到娟兒主動去招惹他!我劉叔家的買賣那麼忙,娟兒一向就是呆在鋪子裡幫手,我求求你彆曲解她,這名聲傳出去那裡好聽?她還這麼小,那裡曉得甚麼勾引爺們?”大蔥隻感覺心中冰冷,莫非真的如同林白羽所說,長得美就是一種罪嗎?因為林白羽長得太美,大家都認定他以男色事人,劉娟兒長得太美,明顯還不滿九歲,就被人視作勾引爺們的狐狸精,這倒是何事理?!
“證詞!就是證詞!”不等向夫人介麵,李二夫人也不哭了,披頭披髮地撲過來摟著劉娟兒的肩膀尖聲道“你們同鐵捕頭和付捕快走得靠近,馮大人還是鐵捕頭的舊友!你們百口為我兒求討情!現在狀紙還未送達刑部,你們求他們改改證詞,留我兒一條小命!必然行,必然能行的!”rs
說著,她也不顧本身身份難堪,走到桌邊拾起個空碗就要為向湖雨盛粥,向湖雨忙攔住她,一臉淡淡地介麵道:“你雖不是當主子的,但也不是我家的服侍人,這些事兒也輪不到你來做,你還是坐下與我說會兒話吧!”
“向蜜斯,你身子弱,彆管我了,我粗人一個,如何吃都能吃飽!”大蔥實在感覺難堪不安,端起粥碗緩慢地喝了個潔淨,又將那碟子上的菘菜豆腐兩口嚥下,冇滋冇味地介麵道“我這就吃好了,向蜜斯,你漸漸吃,我陪著你!”
“向夫人,我冇聽懂您的意義。”胡氏神采慘白,坐立不安,隻在桌麵下死死拽著劉娟兒的小手“這些事兒我聽著就跟天書似的,甚麼買賣買賣,甚麼開采權……總歸與咱家無關,有啥事兒您讓向老爺和我當家的說就是了!”
“她即便是冇有,但長得那麼美,整天又在我哥哥麵前晃來晃去,這不就是變相地勾引爺們嗎?嗬嗬……你也彆怪我這麼想,我是親目睹過那懷著心機的小人是如何作態的!”向湖雨利市扔下茶杯,冷冷地看著那茶杯蓋順著圓桌滾了一圈,清脆的碰響嚇得大蔥渾身一抖。
等那兩個小丫環疾步而出,向湖雨又如有所思地看著大蔥輕聲道:“你是不是有甚麼心機,打從一見麵起就按著你的衣裳,莫非是藏了甚麼東西?有話無妨直說,我猜你好不輕易跟出去,恰好又跟著我吃白粥,不像是來我家散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