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哈哈哈!”除了花無婕用心吃菜,其他世人笑作一團,八娘鮮豔的臉頰上一片緋紅,秀目迷濛地打趣道:“這是豆芽兒從她爹孃的鋪子裡踅摸來的苦梨花,勁兒還挺大的,蜜斯意義意義就得了,如果真的喝醉了,少店主能饒了我們哪一個?快彆喝了!吃菜吧!恩恩,這個薄荷羊肉還真爽口!”
是嗎?這個年代的釀酒技術還不太發財,必定不能釀出多高度數的白酒,提及來……本身宿世還是挺能喝兩杯的,或許這一世的身子還太小,受不住這酒氣熏頭……但是,何故解憂?唯有杜康啊!劉娟兒此時滿心苦水無處宣泄,乾脆一狠心,又灌了半杯酒,隻嗆得驚天動地淚涕橫流,卻當真感覺舒爽了幾分!花無婕手中的竹筷頓時愣住,一瞬不瞬地盯著劉娟兒酡紅的小臉。正在給世人讓菜的葉氏嚇了一大跳,正要出聲勸止,卻被花無婕冰冷鋒利的目光給噎了歸去。
劉娟兒聞到一股沖鼻而上的薄荷味兒,不由自主地復甦了幾分,忙擺出一臉和藹的笑容輕聲道:“這是薄荷羊肉,馬大廚的特長好菜!來,大師彆客氣,如何痛快就如何吃!今兒歡暢,我也該沾沾喜氣!”說著,她利市將花無婕幾近未動的那杯酒勾帶過來,抿著杯沿呷了一口,酒還未入肚就被辣的直抽寒氣。
“甚麼……故……是典故嗎?你想聽人平話?”花無婕拖了個方凳坐到劉娟兒麵前,奪過她手中的濕帕謹慎翼翼地替她擦臉“我可不是平話的,也不曉得你還記不記得之前的事兒。走丟那會子你還小,年不滿六歲,過了這麼些年初,你一向呆在劉家安安穩穩地過你的好日子,你讓姐姐如何是好?”
她這句話還當真是問住了八娘,八娘性子剛烈暴躁,隻是看不慣花無婕冷口冰臉的高慢模樣,但她也不是不分輕重的人。目睹兩人僵在了原地,應祥如和九娘倉猝起家來打圓場。一個說:“出去散散也好,也許這會子小風一吹,蜜斯就復甦過來了也未可知!不幸見的,菜還冇吃上一口呢!”一個說:“花妹子也是美意,八娘就彆吵吵了,快返來吃菜吧!花妹子你可得穩著點兒啊!”
“我最奇怪蜜斯了,天然會穩著點兒!”花無婕如有所思地偏頭朝葉氏的方向瞟了兩眼,見她難堪到手足無措,俄然又扭過甚來對八娘溫和一笑“八娘和九娘做蛇肉小食的買賣不輕易,今後也算是在這酒樓裡紮根了,可你們到底是女人家,女人家的嚕囌那裡能事事都去費事管事的男人?今後有甚麼不便利的,也能夠就邇來找葉嫂子籌議籌議,大師不都是一家人麼?”
“說的好!嫂子但是個利落人啊!”八娘抬起家來舉著酒杯朝葉氏的方向推了推,仰起脖子一飲而儘,啟開潮濕的紅唇嬌聲笑道“這桌上怕是就我酒量好些,九娘經不住醉,蜜斯人還小,我就替她們倆多喝兩杯,彆嫌棄啊!”說著,她當真又自斟了兩杯連喝兩個響,逗得葉氏呱呱大笑,拍著大腿連聲道:“我算瞧出來了,咱這桌上啊,要數八娘是個女中豪傑!”她話音未落,卻見花無婕抬起酒杯抿了一口,又蹙著眉尖頓下,垂搭著眼皮輕聲道:“這酒用的水不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