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娟兒這才放心入眠,半夜裡,她彷彿感到身邊空了一陣,跟著木門吱呀吱呀地響個不斷,彷彿虎子借尿遁跑進了院子裡。身邊隔得不遠的那張木床上傳來胡氏的偶偶低語,伴跟著劉樹強恩恩的應對聲,想來是娘怕爹吃心,特地避開本身去安撫他哩!劉娟兒迷迷瞪瞪地翻了個身,很快又墮入了夢境。
“還冇呢!這可趕上了!五牛哥,你猜這個是啥?”劉娟兒笑眯眯地指了指胡氏手中的承擔,卻見五牛幾步就衝了過來,兩眼發光,伸著鼻子朝那承擔埋下頭去!他就跟個狗兒似地聞了又聞,半響才抬臉笑道:“嬸兒當真疼我!這下可好了!我這就來幫我娘煮一鍋油田鼠粥來請請你們!”rs
唉,眼瞅著就要到男女大防的年紀了,呆會兒見了五牛那小子都得保持間隔,我還不趁機享用一下即將逝去的童真?!要說這當代也就是這點最不好,女子早熟,十三歲就能議親,十四歲就能出嫁,呆在父母身邊撒嬌的日子當真冇有多少!想著想著,劉娟兒心中不免沉重,捧著小臉對胡氏輕聲問:“娘,虎子哥虛歲都快十八了,你是不是也順道同方嬸兒探聽探聽,問問這村莊裡有冇有合適的女娃兒能給我當嫂子?或者先替五子哥問一聲也行呀!”
虎子這才嗤笑著縮回胳膊,他用兩根手指夾著大老鼠的尾巴,閒逛悠地甩在手裡調侃道:“天不幸見,這孫叔家連個多餘的玉米棒子都尋不到,竟能惹來油田鼠!娘,你還記得我小時候餓慌了跑山背麵去逮油田鼠的事兒不?”
思及此,她內心半點也不感覺怕了,反抬著笑容對胡氏說:“哥的發起好,既然這東西又香又補身子,我們明兒就給提到古郎中家去,也來個物儘其用嘛!”
“這還用你提點?娘內心門兒清呢!”胡氏笑著颳了她的小鼻子一道,舉著木勺歎了口氣,又抬高嗓門開端自言自語“這事兒要說也不愁,等咱家的新屋子起了,怕是媒婆都要踏破門檻……但你哥的心氣兒高,今後還想著往外走呢……唉……普通的女娃兒他怕是還看不上眼,得了,等我問問你方嬸兒!”
隻等劉娟兒洗漱結束,胡氏又給她重新換上那套粉藍藍的小夾襖配同色襦裙,她也穿戴昨日那套湘妃色的厚褙子配同色襦裙,劉娟兒見她娘隻撿了兩個銀耳釘戴著,手上也隻套了個細銀鐲,不由得對勁地點點頭,心道,本來衣裳就不臟,也不消每日都換,換勤了隻會增加豆芽兒的承擔!既然要去見老閨蜜,當然也不好穿金戴銀滿頭珠翠,女人家都輕易計算這些,她娘還真是心機精密!
劉娟兒正要摟著大頭菜去院子裡瞧個究竟,卻見劉樹強抹著滿頭滿臉的涼水走了出去,手裡恰好提著阿誰油田鼠,他一臉茫然地昂首問:“哪兒來的油田鼠?咋就死了呢?這可希奇,平常把後山翻過來也尋不到幾隻,咋會竄我們屋子裡來?喲!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