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你我都是女人家，小丫環們也都是乾清乾淨的女兒身，冇有男人家的臭味，如何就見不得人了？”薑先生抬起尖尖的下巴，扭頭笑得一臉和藹，她清甜娟秀的眉眼子全都完成了新月兒狀，在立春看來，這副模樣卻全無美態，反倒有幾分獵狗嗅到獵物時的貪婪之色。

或許她並不想……畢竟這還是在劉家的莊子裡呢！她冇有那麼大膽吧……立春見薑先生看似並無輕浮之一，心中稍安，大大鬆了口氣。很快從壁櫃的隔擋裡翻出裝滿了衣裳的承擔來，方纔抖出一件素白滾邊的薄褙子，卻感到一股淡淡的藥草味由背後襲來。

這言下之意是……怕是忍不住想對我脫手摸索了？立春情中大苦，恨不得利市將一筷子鹹菜摔在薑先生臉上，但想到蜜斯和桂落的囑托，她又不得不嚥下滿喉嚨反胃的噁心感，扯著嘴角笑道：“這有何難，可貴先生看得上，用完了早膳我就帶您疇昔！來，多用一些吧！這糕點倒也還清甜爽口……”

劉娟兒身邊隔著一個位距的圓凳上，坐著橫眉豎目滿心不快的薑先生，然桂落堪堪挨著劉娟兒坐在她身邊服侍，另一側卻被用心安排立春落座，緊挨著立春身邊的是武梅花，其他小丫環順著武梅花身邊順次落座。芳曉天然是呆在胡氏另一側端茶遞水地悉心折侍。

立春惶恐失措地一扭頭，卻見薑先生抬著胳膊，將手中的兩片草葉舉到她麵前，眉眼彎彎地笑道：“這牆上書畫落款為‘破春’，端得是巧，我所認得的一味草藥也名為破春，這草藥對女人家有活血養顏之奇效，你無妨嘗一嘗。”

目睹最大的宅院門口越來越近，立春滿心不安，就怕呆會子鬨出醜事來讓大師都冇臉。她雖說是在之前的主家裡見過那些個醜事，約莫曉得女人和女人之間如何動情行事，但真的落到本身身上，也不免臨時怯場，隻呆在薑先生背後這麼悄悄地勸了幾句。

“先生，我們雖講究個男女有彆，但也講究個高低一心。昨兒我們產業生了那麼大的事兒，這上高低下誰冇目睹？我也是未雨綢繆，怕下人們歸去後不把穩說漏嘴了嘴嚷出去，那可不就丟大臉了麼？這會子也算是安撫民氣吧！”胡氏抿了一口粥，舉著半個梅花糕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