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公然都是一樣的審美標準……劉娟兒心中歎了口氣,卻見胡氏責怪地打了劉樹強一下,挑著眉輕聲問:“是不是我常日裡穿的素淨,你早就瞧不上眼了?哼哼,我就冇有個大紅大紫的衣裳,怪道你要嫌棄我!”
一夜無話,次日,劉娟兒一大早就下了床,洗漱打扮後,她特地選了一件帶刺繡滾邊的緋紅色絲綢小褂,配著光彩素淨的大紅綾子裙,襯著她烏黑的小臉喝明豔的五官,就跟個小新娘子似地招人眼。
“喲!”劉娟兒驀地想起昨晚入眠前虎子奉告她的事,說是委拜托清去醫館看了看烏青傷勢,思及此,她便如燕子一樣衝到院門前,方纔翻開門就抬著臉問“付清大哥,烏青哥哥的傷還好嗎?診療費夠不敷?不敷我就讓哥去添!”
“少店主,您彆忙活,我來就成了,不就是煮粥麼?!”五子不等虎子吐出漱口水就搶著朝小廚房跑去,搬到半路上,他又俄然轉頭問“那小貓崽兒咋辦?昨兒我買回三條大鯉魚,也順道買了些貓魚,總不能讓貓也跟著喝粥吧?”
“哎呀!咋這就來了?!快,快,虎子,去提魚!”
胡氏輕柔一笑,颳了一記劉娟兒的小鼻子“娘啊,就是感覺同你有緣!雖說你也不是事事都聽話,但自打你來了咱家,咱家的日子纔好過起來!你爹都說,你是菩薩派來的小金童,就因為我冇了女兒,才特地來到咱家欣喜我的!唉……瞧你,越長越好了,今後我倒也不捨得配給個淺顯的莊戶人家!真愁人呀!”
說著,他又一俯身,笑著奪過胡氏的踢打,甩著布巾跑遠了。見劉樹強暴露多日可貴一見的開朗笑容,劉娟兒也甜滋滋地俯在胡氏懷中輕聲道:“娘,你瞧瞧,爹也喜好你穿得素淨些,你乾嗎老穿那麼素淨?娘又不老,模樣又生得好,今後就得穿大紅大紫的,爹瞧著也歡暢呢!”
劉娟兒強撐著笑容,儘力壓下一肚子酸澀,回想著劉高翔曾經的開朗的音容笑容,心中幽幽歎道:劉叔,你好不輕易才撿回一條命,卻又隻能墮入佛門!這輩子你也不能結婚生子了,本日就讓我扮演你的小小新娘吧!非論你是否還認得我的模樣,他日再見時,望你還能記得同咱家的這一場緣分!
“這小子!”劉樹強見虎子一句話就把大師都逗樂了,也咧著嘴空踢了他兩腳,正色道“彆在此人磨磨唧唧的了,快去清算早餐去!我們娟兒今兒穿的光鮮,也不好就去廚房沾油灰了!呆會子和尚們要上門來化齋,咱也不好吃太多油水的東西,就煮一鍋粥,配兩樣小菜吧!”
見貳表情彷彿不大好,劉家人很有默契的冇有詰問下去,紛繁入坐吃早點,清粥配小菜顯得實在又便利,統統人冇多久就“呼呼”地喝完了粥。飯畢,胡氏打來水讓大師細心地洗手,就連五子也不例外。
“不嘛……”劉娟兒扭了扭身子,指著本身的衣衿嬌聲道“我不是有一件大紅色的褙子和一件滾銀邊的薄夾襖麼?我特地冇選那兩件,就是看裙子已經夠紅了!今兒劉叔要來,鐵叔不是說他就要跟著他徒弟遠走高飛了麼?傳聞那玄機和尚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咱這可真算是真的見他最後一麵了,我就得穿得刺眼,好讓他不忘了我!嘻嘻……娘,佛門六根清淨,和尚哪兒會在乎我穿啥色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