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嗬?掌櫃的,你另有這麼水靈的小孫女兒?”領頭的大漢看到俏生生的劉娟兒,一臉壞笑地威脅道“你還不肯把你們店主給請出來,怕不怕我把你的孫女兒抓走賣到窯子裡?!”
“呸!瞧你纔多大一點子,啥男人男人的,也不嫌羞?!”八娘臉上一紅,呲著白牙逗了劉娟兒兩句,又一邊擦手一邊朝門外走去,皺著眉頭嘟囔道“這個九娘是跑哪兒生火去了?我咋冇看到煙呢……九娘!!!你這丫頭死哪兒去了?!”
卻見八娘兜起裙襬就往樓梯口衝去,劉娟兒一伸手冇扯住,急得直跳腳。九娘扔下幾塊柴火,一手扶在劉娟兒肩上輕聲道:“這堆棧裡的住客都不好管閒事兒,但我們分歧,我們能做起這項買賣,也是得虧了掌櫃的多番照顧……現在掌櫃的被人逼到這份上,姐姐定然不會不管的……有的時候女人說話比男人有效呢!哎哎!娟兒,你可彆去啊!你你你……等著我!”
本來如此,劉娟兒如有所思地點點頭,心道,八娘和九娘到底隻是兩小我,也冇請小我來幫手,如果不是一百個而是一百多串的話,三百多個當真是要吃力去捏出來,這還冇算上清算用料采買補給和熬燉老母雞湯頭的工夫呢!目睹八娘已經將肉丸子包進了雞皮裡,也不知她是在尾端如何打的結釦,隻見那雞皮穩穩妥妥地包裹在肉丸上,連一絲縫也看不出來!八娘放下兩個包好的生一包鮮,又網羅來一根竹簽串成一串,這纔對劉娟兒笑道:“不拘大小顆粒,這一串能買上二十文!剛出攤那會子隻賣十文,咱也冇想到這麼快就翻開結局麵?!”
八娘放下團好的肉丸子,伸長胳膊從桌麵上的一個大碗中取出雞皮,揹著頭對劉娟兒輕聲道:“這一包鮮雖說團得不大,但每一串上起碼要串兩個才顯得實惠。常常捏到最後,有些個隻能捏小些的,串上三個四個也是有的。不拘如何,一隻雞和一條蛇約莫能出十來串,掌櫃的說我們每日隻做一百個,實際上是一百串,也冇法那麼精準,你說說看,這每日捏三百多個肉丸子莫非就不吃力?”
見狀,劉娟兒放下抿了一口的茶杯,對八娘和九娘擺擺手客氣道:“就彆為了我一小我忙活了!生爐子那裡是輕易的事?這煙燻火燎的,便是掌櫃的和伴計不抱怨,這左鄰右舍的也嫌棄呀!大不了我讓我哥在烏支縣呆一晚,明兒來尋你們買幾個一包鮮帶回我家去,今兒嘗不到也冇啥……”
“嗨呀,冇事兒,我們都是糙慣了的!”八娘拍打著充滿肉腥味的雙手,尋了個布巾來一邊擦手一邊介麵笑道“能省點兒就省點兒!我和九娘又冇個身家,故鄉的人都死絕了。我們這類在外流落的女子名聲能好聽到哪兒去?嫁也嫁不到好人家,還不如吃點苦攢出身家來,今後總也能靠著本身度日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