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珠姐姐,你咋不進屋去照看大寶?萬一他摔下炕可咋整?”劉娟兒嫌紅珠礙眼,又不好光亮正大的趕人走,隻得強忍下心中的焦心嘲笑道“大寶歇午覺該醒了吧?爺但是下田去了?這屋裡冇小我照看著咋成啊?”
跟著這主仆二人挑著扁擔晃閒逛悠地朝雞棚那頭走去,一向藏身在水井邊的一個詭異人影謹慎翼翼的冒出頭來。他一身灰撲撲毫不起眼的粗布衣褲,目睹就同這石蓮村中任何一個莊稼漢並無二致。然頭上的頭巾卻壓得死死的,生生遮住了半邊眉眼,便是連口鼻處也裹了個布巾,隻餘一對冒著精光的小眼睛透露在外。想到剛纔這兩個擔水之人的對話,貳心如擂鼓,半是鎮靜半是衝動地挑了挑眉頭,將肩上一個大承擔帶緊了一把,腳下無聲地朝後門處潛去。
“另有何好說?你看這承擔!有道是家賊難防,今兒我算是見地了!”白奉先醒過神來,用腳尖翻開落在他腿腳邊的大承擔連聲道“這金飾、這藥材、這精貴補品,這些莫非不是你從劉家二老房內偷出來的?!哼,娟兒,既然她是你伯孃,我也就未幾管了,你自去叫劉家二老來拿人也罷!”
剛一出後門,劉娟兒和胡茹素同時一昂首,雙雙嚇得頓下腳步,膛目結舌地看著麵前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白奉先正死死踩著一小我的脊背。那人目睹是想嚷,卻又因背上壓得死沉,彆紅臉也嚷不出聲,就如一隻王八似地在空中上揮動四肢,企圖衝白奉先的腳下脫身。
後院間,劉娟兒正抱著大寶兒對劉老太又是頓腳又是拱手,滿臉乞色地連聲道:“求你了!奶,咱家真有急事!這水缸都挑滿了水,您就彆讓他們去劈材了!您瞧,紅珠姐姐躲安逸去了,大寶兒一小我呆在房裡都冇人管,若不是我手快,他幾乎就摔到了頭呢!”
“小賊!你還想往那裡逃?!”白奉先橫眉豎目地抬起腳,照著那人的肩膀狠狠一踹,隻踹得他尖叫不止。但這一叫,彆說白奉先,便是連呆立在後門口的劉娟兒和胡茹素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固然有些沙啞,但這清楚是個女人的聲音!劉娟兒忍不住了,忙丟開胡茹素的胳膊上前朝空中上那人探看了兩眼,等不及昂首便對白奉先連聲問:“這賊是打哪兒來的?他、他莫非在老宅裡頭偷東西了?!”
大寶見劉娟兒並未取出糖來,絕望地癟了癟嘴,又被她掛落在胸前的金絲紅纓子吸引了重視,抓起來就要朝嘴裡塞。劉娟兒倉猝攔住他的行動,哭笑不得地輕聲哄道:“大寶乖,這個不能吃,姐姐呆會子去給你找糖糖啊!”
卻見蔣氏涓滴不顧世人神采各彆的目光,慢悠悠爬了起來,幾步湊到劉娟兒麵前嘲笑著低道:“我可不是你伯孃,你壓根就不是劉娟兒!劉娟兒是三月裡出世的,你這是過的哪門子生辰?!你哄鬼呢!敬告一句,今兒如果痛快讓我走人,我就穩定嚷嚷!如若不然……”
聞言,劉娟兒又驚又懼,當真一屁股坐到了空中上的灰塵中。
“娟兒姐姐!娟兒姐姐!”大寶昂首隻見一副美麗的嬌顏,忙笑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