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磷滿臉震驚，滑下杌子端身跪在劉娟兒麵前，神采沉重地低聲道：“碧磷癡頑，不知蜜斯對榮欣她們有幾分信賴。但奴婢能夠說一句實話，我們六人從未牽掛將軍府，既進了劉家門，就是劉家人！蜜斯或許不知，我們和爹孃在將軍府的日子並不好過，就如一窩井中鼠，惶惑不成整天！蜜斯如此耳清目明，想來心中對各位姐妹的脾氣為人自有計算，碧磷實在不敢拿大胡言。”

劉娟兒挑了挑眉，卻見碧磷又道：“不過……奴婢感覺紅楓本日的穿戴有些不當，此時剛入白露，她卻穿了一身月紅色的夾襖來見蜜斯。碧磷鄙意，感覺她有些拿嬌輕浮，蜜斯還是莫要讓她同外院打仗過量纔好！奴婢之前專職掃撒，常被有麵子的掌事媽媽抽調到各個院落幫手乾活，曾親目睹過有那起不甘心為奴為婢的丫環穿戴一身白俏在大少爺和二少爺路過之處晃來晃去。”

玳瑁退下後，劉娟兒讓童兒倒了杯茶來小口抿著，不時瞟探碧磷一眼。碧磷賦性就沉悶，見蜜斯不說話，她也樂得扮木頭樁子。大抵磨嘰了半盞茶的工夫，劉娟兒俄然對童兒抬臉道：“你去看看春分那邊安設的如何了，再問問善蜜斯今兒是不是歇在天羽閣，若她還要返來，少不得要讓門房盯著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