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娘就熬一鍋，我們都喝點，我傳聞山查但是好東西，又補氣，又健脾，並且還開胃口呢！”劉娟兒嚥了一口魚塊，對劉樹強甜甜一笑。

“恩恩……冇事……”虎子將那塊魚捲進嘴裡，胡亂一揮手，開端當真扒飯。

劉樹強哈哈大笑，拍著她的小肩膀說：“你今兒可錯怪大頭菜了，是爹早上出門的時候，見那鯉魚太活泛，蹦了兩下就蹦到木桶外頭來了，以是爹才把魚抓到個木盆裡扣了起來，現在還壓在案板上麵哪！”

“噯！就是一鯉三吃，一半乾燒，一半糖醋，頭尾做湯……恩？做湯！”劉娟兒麵前一亮，猛地錯開劉樹強的身子跑了出去，這邊胡氏還在細心殺魚，劉樹強的手還空懸著，手上麵的小腦袋已經跑得一根頭髮絲也冇見了。

她不由急了，兩手在水中胡亂攪動，但摸到的除了水，就是幾片魚鱗！那甘旨的一鯉三吃都已經到嘴邊了，怎地這會子竟飛不見了？她沉心一想，驀地想起從院子裡逃竄的那幾條大貓，一拍大腿，緩慢地跑了出去。

“感謝哥，我還當你不跟我說話了呢！”

“哥！哥！你快來呀！”劉娟兒一氣跑到柴房裡，隻見大頭菜正在柴垛子上打嗬欠，她氣得小臉煞白，一指頭戳在貓頭上“說！是不是你乾的？”

劉娟兒歡暢地捧著書看了又看，直到將配料和步調都記錄了內心。

劉娟兒追著虎子撒嬌了一記，見他抬著下巴哼了一聲，便笑嘻嘻地探頭去看大木桶，隻見桶中的水略微渾濁，幾片泛紅的魚鱗漂泊在大要上，唯獨不見了那魚！咦？劉娟兒擦了擦眼睛，伸手朝木桶中探去，摸來摸去也冇發明那條魚。

胡氏責怪地點了點她的小鼻頭，伸手扣住魚鰓將紅鯉拎起來扔到案板上，籌辦宰殺，剛要下刀，劉樹強幾步追了出去，急聲問道：“他娘，這魚好好的吐泥，做啥這就殺了？這留到後天給向公子添菜不好嗎？”

劉樹強津津有味地扒了兩碗飯，擱下空碗對劉娟兒笑著說：“見著你哥哥給你帶的山查了吧？明兒得空了讓你母親給你熬湯喝，這是今兒來吃麪的客人送的，瞧著還挺新奇呐。我們娟兒愛喝酸酸的山查湯，以是胃口就好呀，彆聽你哥胡說！”

“真的？”劉娟兒兩眼一亮，忙抽開手跑進了小廚房，打眼看去，公然在案板上麵看到一個偌大的木盆，上麵壓著個壓鹹菜的大石頭。

劉娟兒撇著嘴嬌聲道：“哥！那條大紅鯉魚不見了！你記不記得咱一回院子就看到好多貓？這魚丟了還能是誰做的鬼？”

“娘，這魚怕是不成了，爹也真是的，給它壓的這麼緊，都冇體例透氣！”劉娟兒皺著臉指給胡氏看，隻見盆中的大紅鯉魚身子扭曲地盤在木盆中，肚皮半翻，衰弱地吐著吝嗇泡，幾片魚鱗漂在水麵上。

想著想著，劉娟兒暗下決計，回身朝爹孃的主屋跑去。

虎子昂首瞪了她一眼，嘴裡含含混糊地說：“憑你熟諳的字，怕是連《百粥湯冊》也隻能勉強看懂，還冇學會跑就想飛呢？”

“爹，你還說！”劉娟兒翻了個白眼“魚都被你悶得半死了，活著殺來吃，總比死了吃陳肉要好吧？”

“小豬羅，越來越能吃了！”虎子嚥下一口飯，打趣地敲了敲裝著乾燒魚塊的瓷盤“就這一大背魚，倒叫你吃了一半去！你還美意義冤枉人家大頭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