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本女人敢說便敢當,沈家排行老五,沈知微。言夫人,既然你那麼看得起我沈家,不如我替我阿姐嫁去你家如何?”
就連沈夫人都忍不住側目,小聲感慨道:“本來我還不信,這世上竟有如此年紀悄悄的女將軍,現在瞧來,還真是有些短長,光是那氣質,便不普通。”
“嗬!”
那言夫人被嚇得花容失容,再也顧不得甚麼形象,指著沈知微罵道:“你……你這個不檢點的醜八怪,還敢妄圖進我言家的門,你做夢!”
言夫人悻悻道:“沈夫人這說的是那裡話,我也不過就是這麼一提,我家那兒子當真是一表人才的,配你家知歡是方纔好……”
景陽宮裡已經落座了很多貴族女眷了,一簇一簇地湊在一起聊著天,吃著宮中茶點。
有人認出了她的身份,立即便眉開眼笑地湊上前來套近乎,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中間的沈知歡瞧。
一旦皇後冇了太子這個希冀,她在這後宮裡,冇有天子的寵嬖,又能剩下甚麼呢?
“沈夫人,我想冒昧問一下,這位但是您家那位立下赫赫軍功的長女?”
但實在,現在皇後在宮中的處境尚且艱钜,統統的希冀全數都在太子身上,而太子又笨拙不堪,早已逐步勢弱,底子冇有帝王之才,間隔廢太子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對方笑嗬嗬道:“我夫君是戶部尚書言鬱之妻,可貴本日見到沈夫人,便想過來交友一番。”
說完,她不肯意再持續多做膠葛,直接喘著粗氣被身邊的丫環給攙扶了下去。
“啊!”
“是呢,歡兒,給言夫人見安。”沈夫人端坐在椅子上,淡淡道。
不過沈夫人到底是大師閨秀,即便是被人投來各種百般的眼神,她也仍然應對自如,端莊淺笑。
因為沈知微的臉不太便利見人,以是沈夫人特地讓宮女給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看起來不那麼顯眼。
“言夫人,本日是皇後孃娘壽誕,我們還是不要在這時候議論這些為好。”
她擺佈傲視了一下,正籌算趁著皇後冇來之前,出去內裡透透氣,視野卻俄然見到一抹非常熟諳的身影。
“這位恐怕就是沈將軍的夫人吧?”
大殿外一向稀稀拉拉地下著雨,跟著大殿內的人越來越多,氛圍愈發地潮濕悶熱。
本日的宮宴,看似風景的背後,也不過就是大要風景罷了。
她之以是敢這麼說,當然不是逞一時之快,天然是有底氣。
看著言夫人愈發好笑的嘴臉,沈夫人黑了臉,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是在不好就這麼撕破臉,隻能暗自咬牙。
“好好好,不必如此客氣!”言夫人說著,上高低下將她打量了個遍,最後對勁地說道,“知歡過了本年,該當就二十了吧?女子到了這個年事,怕是早早該嫁人了,雖說這些年在外交戰情有可原,但畢竟春秋大了些,這嫁人還是得趁早,我家有個兒子本年也已有二十五,尚未娶妻,不知……”
沈知歡上前一步,木著臉道:“沈知歡見過言夫人,夫人安好。”
就在這時,沈知微忍無可忍,嘲笑道:“配甚麼配?如何甚麼阿貓阿狗的,都敢拿來和我長姐比較?言夫人凡是有一點自知之明,也不會把你家那冇出息的紈絝廢料兒子說給我家長姐,我姐姐是沈家嫡出長女,還是立下軍功的女將,將來極有能夠成為女將軍,前程一片光亮。你家兒子是甚麼東西?言尚書家獨一尚未娶妻的嫡次子言自懷,便是個整天隻曉得喝酒作樂,花街柳巷的紈絝,也敢說配得上我長姐?也不看看他是甚麼德行,還敢拿出來丟人現眼,如何,你莫不是在欺侮我沈家,瞧著我沈家人好說話好欺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