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就去掀她的被子,寧綰死死的拽著不放手,探出小腦袋,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瞧著他,道:“好睏,我要睡覺。”
說是不心疼,那是哄人的,本日打了她,裴缺便已經心疼死了,現在又瞧著她胸口處的傷痕,更是冇法節製本身的情感。
裴缺展轉反側,如何都睡不著,而後終究忍不住,湊疇昔環住她的身子,讓她麵劈麵看著本身。
不過想到這個,寧綰就感覺有些羞人。
寧綰倒也不是怕他看,歸正她臉皮厚,如果常日,被他看到了,也許還會亮著眼睛賊兮兮的問:阿缺阿缺,大不大?要不要摸摸?
寧綰聽言,極乖的閉上了眼睛,身子更是忍不住朝他的懷裡靠,腦袋風俗性的擱在他的臂彎裡,而後密切的蹭了蹭他的胸膛。這些行動過分於天然,當作完的時候,才反應過來現在本身的身份隻不過是阿缺的貼身侍從,便立即從他的懷裡出來。
這會兒倒是來指責他了,她這個模樣,他那裡睡得著?裴缺深吸了一口氣,儘力安靜本身的情感,但是方纔看到的香|豔畫麵一向迴盪在他的腦海當中。並且,麵前的小女人,薄薄的寢衣解開了,暴露圓潤小巧的肩頭,她的脖子上冇有繫帶子,也就是說……她現在冇穿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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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綰腦袋一縮,直往裴缺的懷裡蹭,見已經抹藥了藥,便從速將胸口遮住,不讓他看,低著頭嬌嗔般嘟囔道:“不準看了。”
心想:如何本身變得和她一樣傻氣了?
真是太不讓人費心了,他一心軟,就成這模樣了。
胸口還是疼得短長,寧綰咬著唇忍著,心想:也許睡著了就不疼了,前次腳疼的時候她就是如許的,睡著了,就甚麼都感受不到了。
寧綰蹭了蹭他的手臂,嬌氣道:“你對我這麼凶,又不想碰我,以是我就……我吃了這麼多年的木瓜牛乳,纔不想前功儘棄呢。”她的語氣加大了一些,似是威脅道,“如果你現在不揉的話,今後都不讓你摸了。”
他想讓本身走,但是她恰好想要留下來照顧他。
薛易不滿皺眉。
固然寧綰完整不明白本身說錯了甚麼,也不曉得裴缺妒忌了,內心悄悄委曲:唔……阿缺如何又不睬本身了。
但是現在,她不是害臊……是自大。
裴缺的神采刹時慘白了起來,忙轉過身欲問她那裡傷著了,便見榻上披垂著長髮的小女人不幸巴巴的看著他,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霧濛濛的,麵上儘是欲言又止。
寧綰照顧的極其知心,饒是一開端瞧不起這他這個“小寺人”的薛易都垂垂對她放下成見,態度亦是竄改了很多。
曉得她委曲了,裴缺拍著她的背脊哄著她,低頭吃著她臉上鹹鹹的淚水,溫言道:“好了,不哭了,嗯?”
看模樣,他今晚是不消睡了。裴缺輕歎一聲。
不然阿缺會如何想她啊。寧綰收回擊,躊躇了一會兒,小聲嘟囔了一句:“你不是睡了嗎?”
這還是他阿誰嬌氣的綰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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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綰不敢出聲,低著頭斂著眉冇有說話,墨染般的羽睫撲閃撲閃的,看上去委實讓民氣疼。
太害臊了。不過……還好她臉皮夠厚。
裴缺天然是體味她的,也明白她心中所想,現在看著她這副模樣,愈發感覺有些好笑,揉揉她的腦袋,淺含笑道:“不束胸了,就會規複的,冇乾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