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現在,她另有甚麼好顧忌的,便是姚錦瑟曉得了又如何?姚錦瑟到了這類地步,竟還如此的狷介,竟還敢調侃她,對她不敬!她便要姚錦瑟曉得,她姚錦瑟這平生隻能是她的部下敗將!
“mm倒是不傻,隻可惜現在再說這些另有甚麼用呢。”姚錦玉手指在鎏金的暖手上輕釦,揚眉挖苦而對勁地瞧著錦瑟笑道。
孫嬤嬤便道:“爺是學過武的,那一腳有雷霆之威,剛出正房的門便就掉了,那血染得台階兒都紅了,奶奶這一招真真是高超,現在爺本身個兒踢掉了孩子,將來便是曉得些甚麼,怨也怨不到奶奶頭上。”
愛嗎?姚錦瑟那樣的冷人壓根就配不上侯爺,謝少文,她的夫君心中隻能愛她!
孫嬤嬤忙道:“已叫婆子們提了水拿刷仔細細刷了六七遍了,明兒再請了萬安寺的大和尚來念唸佛文,奶奶放心,萬不會衝撞了奶奶腹中的小少爺。”
她身上穿戴一件繡工精彩的正紅色掐腰鑲狐狸毛滾邊的襖子,下著同色石榴裙,裙下暴露一雙鞋尖兒鑲著大明珠的繡鞋,卻也是純色的大紅。
孫嬤嬤說的對,姚錦瑟已經完整被她踩在腳底了,現在這府中已是她一人的天下,待她再為侯府添了小少爺,還怕攏不住謝少文的心嗎?
錦瑟將她經心的打扮瞧在眼中,揚唇而笑,道:“三年了,姐姐終究敢穿上這紅衣了?”
姚錦玉便摩挲著粉彩湯碗上精美的雲紋花腔笑了起來,道:“我還不體味姚錦瑟嗎?哼,最是狷介自大,本日受了這般的屈辱,連孩子都掉了,又怎會給爺好臉子看?剛折不平?我看她真真是讀書讀傻了!”
姚錦玉言罷,又用了兩口湯,用孫嬤嬤遞上的帕子拭了唇角,這才又道:“白鷺和白霜兩個做的不錯,若非她們發覺姚錦瑟有了身孕,隻怕這會子我便要被動了,好好犒賞她們。”
姚錦玉想著這些神情變幻兩下,卻又想起方纔錦瑟在這屋中的各種反應,一時倒又有些利誘忐忑,道:“乳孃,我總覺著本日姚錦瑟是成心在惹爺活力……”
“此事爺事前曉得?”錦瑟的聲音有些顫抖,似有力接受此成果。
孫嬤嬤見她不安,忙安撫道:“夫人快彆多想了,錦姨娘在府中端賴著爺的心疼才氣安身,她又不是傻子,怎會用心去惹怒爺?女人嘛,任是常日裡裝的再狷介,那內心還是湊趣著爺們的,錦姨娘定是被妒忌、氣恨衝暈了頭,夫人快彆再為她費心了!這胎纔剛坐穩,可得好生養著纔是。”
孫嬤嬤便笑著點頭,道:“奶奶真是妙算!可不是嗎,白鷺和白霜都盯著呢。因是爺耳朵靈不敢靠得近了,隻隔著門縫瞧見那窗上的影兒,錦姨娘還敢拿東西砸爺呢,厥後便聽到了柳嬤嬤的討情聲,爺出來時那麵色可真真是不好,柳嬤嬤追出來討情,爺也未曾歸去,甩袖便走了,現在已在外書房歇下了,隻怕今後再也不會去那華年院了。”
兩今後,錦瑟正翻著本《江州紀行》便聽外頭傳來了蒹葭的聲音。
錦瑟聞言心頭大定,姚錦玉啊,本日我會叫你曉得,何為禍從口出。
姚錦玉見她這般更加暢快地揚聲笑道:“嗬嗬,mm果然是冰雪聰明,一點就透,冇錯,爺若不事前曉得,若不夥同我和母親一起,又如何能設想到你呢?爺但是最關頭的,他不共同,便是我和母親再如何謀算也是不能成事的呢!瞧吧,爺便是這般的心疼mm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