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嬤嬤擰了熱帕子給錦瑟敷了臉,白芷端來溫熱的當歸紅棗鹿骨湯,服侍錦瑟用下小半碗,她的麵色纔算都雅了一些。那邊白鶴已換好了衣裳,王嬤嬤親身領她出了閣房,在明間兒怒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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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罷便不再多提,已轉了話題,道:“我聽聞金州一帶百姓多以種茶,販茶為生,隻金州境內便有八個頗具範圍的茶葉產地,茶葉多販往南境小國,謂之‘邊茶’,伯約可知此事?”
這廂兩人暢談略過不提,那邊錦瑟已到了姚府後巷,馬車停下,錦瑟和蒹葭一起仍從後門回到依弦院,柳嬤嬤正站在院中拾掇著錦瑟養的兩株錦帶花,瞧見蒹葭和錦瑟一前一掉隊了院,忙瞋目道:“可算返來了,女人將吃了藥,等這窩絲糖半響了,作死的主子,怎去了這麼好久!還不快拿出去!”
蕭韞係出青陽蕭氏,蕭氏一族世代簪纓,清貴王謝,族中後輩科舉入仕者眾,江南有“狀元皆蕭”一說。而蕭韞之父蕭默當年卻和姚誠同科,蕭默本誌在三元落第,卻不想竟是在殿試之上落於姚誠之下,屈居榜眼。當年姚誠病故,蕭默曾在府中拜祭,後錦瑟祖父病故,蕭默更曾唏噓過,父子雙狀元的姚氏自此怕要門庭凋敝,再不能入清貴之流了。
兩人正說著,卻聽外頭傳來喧嘩聲,王嬤嬤眉頭擰住,尚將來得及出口扣問,柳嬤嬤已一臉欣喜地出去,道:“女人,武安侯世子傳聞女人病了,親身瞧女人來了。”
方纔錦瑟走後,王嬤嬤想了很多,一旦思疑的種子抽芽,之前很多被忽視的事情便會一一閃現,現在王嬤嬤雖是心疼錦瑟,但也恐因一時心疼反會累了錦瑟名聲,又見錦瑟確切精力尚好,便如是道。
錦瑟連聲說了幾個好好的,目光中升滿了迷戀和感激,要乞降對峙,王嬤嬤瞧的心頭一痛,眼眶就有些發紅,點頭道:“女人且放心,老奴都明白。”
柳嬤嬤本便比王嬤嬤脾氣綿軟良善,辦事雖妥當,可心機卻冇王嬤嬤靈泛,又因王嬤嬤是錦瑟的乳孃,故而在這院子中,王嬤嬤是要壓上柳嬤嬤一頭的,見錦瑟和王嬤嬤皆這般說,她便也隻好點頭,錦瑟倒是扶著白芷的手站了起來,上前兩步拉住柳嬤嬤的手,道:“我曉得嬤嬤都是為我,可現在……卻不是歇的時候。有乳孃陪著我,我又怎會累到,一會子返來我還想用碟嬤嬤做的麥冬杏仁糕呢。”
王嬤嬤趕了白鶴出去回到閣房時,柳嬤嬤正勸著錦瑟躺下睡上一會,錦瑟卻擺手道:“今兒是老太太大壽,我怎能躺在屋中真不露麵?也隻你們曉得我是真病了,外頭人隻會道我這做小輩的不懂事,不念恩。我這精力還好,嬤嬤且扶我起來,白芷去尋套喜慶點的衣裳。”
“將才外頭返來,身上都是冷氣,也不知端方竟還想往閣房湊,女人現在剛好些,怎經得住你這賤蹄子如此折騰,真是更加不叫人費心了,還不快出去!”
蕭韞自知完顏宗澤最瞧不上附庸風雅,自恃甚高,空有才名卻不識時務,百無一用的陳腐墨客,聞言隻無法而笑,倒是完顏宗澤言罷衝影七叮嚀道:“這姚文青盯著些。”
“奴婢……奴婢也是擔憂女人,想瞧上一眼,嬤嬤莫活力,奴婢這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