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宗澤說著便又靠近了幾分，盯著錦瑟一張笑容用力的瞧，像是要在她臉上尋出朵花來才甘心。

隻是完顏宗澤能這會子呈現，錦瑟心中還是感激的，手腕被他錮著，身子被他扯起來，便隻無法地嗔了完顏宗澤一眼，道：“你不也和他一樣，拉拉扯扯的做甚麼！”

錦瑟聽完顏宗澤口冇遮攔地和本身會商甚麼公母，頓時氣結，曉得本身和他比臉皮厚不甚明智，便沉聲道：“誰要管你騎甚麼馬，快放開我，疼的緊。”

那兩人上前見了禮，錦瑟才福了福身，道：“可否請兩位大哥去先去尋兩件姚家下人的衣裳換上。”

幸虧錦瑟又踢了幾下便似累了，轉過身走了兩步兀自蹲在了地上見臉頰埋在了雙膝間。她不言語，完顏宗澤便也不說話，隻冷靜站在一旁陪著她。

“都怨你，我便說不踢的，你偏惹我。”

跟著他口中三字落下，錦瑟一腳踢出，正中謝少文的肩膀，她一腳踢中，尚將來得及細辨感受，完顏宗澤的聲音便再度響了起來。錦瑟忙又抬腳，他越喊聲音越大，節拍越快，錦瑟落腳便也越是快越狠，那一下下踢下去，心中的痛恨和憋悶便也一點點消逝。

完顏宗澤自能聽出，錦瑟雖嘴上罵他，卻並不似上回那般真氣了他，聞言那裡肯罷休，隻一臉委曲地叫喚道：“冤枉啊，我實是再端莊不過的人了。身邊服侍的不是小廝便是寺人，便連我騎的馬也都是公的，現在就停在姚府後巷，你若不信，儘可隨我去驗看！”

說著卻又迷戀地去瞧錦瑟暈紅的臉頰，隻覺那紅暈映著她梨花瓣般白淨的肌膚，如同故裡的草原，冰雪漫野，落日晚照，美的令民氣神俱碎。

錦瑟聞言結舌，瞪著眼睛瞧瞧完顏宗澤，半響才忙搖手，道：“我纔不像你那麼……蠻橫。”

見錦瑟閉著眼眸，淚如雨下，將才還紅暈遍染的雙頰現在慘白一片，被淚水洗刷更見淒慘，又見她濃黑的睫毛被打濕，一下下顫落的皆是悲慘和恨意，完顏宗澤的心便被甚麼東西緊揪了起來，一陣陣的透不過氣來，麵色也變得極其丟臉。

她似惱似嗔地擰著籠煙般清秀的眉，稠密的睫毛虹影顫抖，其下一雙傲視生輝的明眸燒著肝火瞪視著他，完顏宗澤便覺一向印在腦中的那張容顏一下子新鮮靈動了起來。

“1、2、三。”

念著這些，錦瑟揚了揚眉，道：“他的傷如何？”

她原已思疑三老爺姚禮明，現在事情竟又查到了二房去，這倒叫錦瑟心中微沉，印象中二夫人蔣氏和吳氏並不親厚，二老爺性子更有些呆板，更有些過於渾厚，也因彆人笨拙有害，姚老太太對這個庶子纔多有照顧，莫非他也是披著層羊皮的狼？()

那邊錦瑟本就寬裕，手心都捏出了汗，可不知為何就是落不下腳去。便似一個被捆綁久了的人，重獲自在身子都僵化了，冇法再發揮開行動普通。

誰承想她罵罷，完顏宗澤卻也不在乎，倒好似那街頭調戲良家婦女的地痞惡棍，人越罵他便越是來勁，聞言他竟眸光晶亮的又湊過來，盯著錦瑟，道：“罵人也這般都雅，可長的都雅也不能這般傷民氣呐。莫非我在你心目中便是那般下賤無恥之徒？”

她說著便起了身，完顏宗澤被她推開，因是蹲著一個失衡誇大地踉蹌了兩下這才跳起來，似發明瞭新奇事兒般盯著錦瑟，笑道：“現在但是錦瑟對我脫手動腳了，這男女授受不親，你籌算何時對我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