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本能欲回身去看,隻她還來不及扭腰,便感一股大力勒上了脖頸,接著她全部身子被這力道帶地向後撞去,直跌進一個充滿力量的剛硬胸膛,脖頸上也瞬時被抵上了一把冰冷而森寒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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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聞言便笑道:“炭火燒的旺,倒覺悶得慌,無妨的,我也想聽聽外頭的聲響,倒能添份好表情。”
柳嬤嬤見狀,忙嗬叱道:“江風寒,女人病纔剛好,你倆作死的。要瞧熱烈自往船麵上嬉鬨去,快關上!”
白鶴幾個可貴見錦瑟興趣高,紛繁打趣,幾人笑鬨著已是到了船麵。船麵上倒已有幾個做丫環打扮的女人正趴在雕欄邊兒上遴選著那遊娘子竹簍中的小物件,半晌她們各買了些便拜彆了。
白芷跟著她的手希冀去,卻見一個頭戴帷帽的女子正從水麵上遊過來,行動極是活絡,瞧著應是個年青婦人。見冬雪一臉震驚,白芷便笑著道:“那些都是遊娘子,皆是這江邊費事人家的婦人,為了生存便出來做些賣珠花和特產等便宜小物件的買賣。這渡口上停靠的來往船隻上多有富朱紫家的夫人女人和丫環們,因船停渡口也是無趣,便會到船麵上觀景,這些遊娘子就是專門做她們買賣的,因賣的東西便宜又圖個新奇,故而買賣卻好,又因要靠近船上女眷,以是做這買賣的也都是婦人和女人們,久而久之她們便被江州人稱為遊娘子。你是北方人,也難怪瞧著希奇了。看,她那背上不還揹著竹簍子呢。”
白芷不覺哭笑不得地瞪錦瑟,頓腳道:“女人就欺負奴婢吧,瞧今後女人尋誰乾活去!”
冬雪是不久前才被買進姚府的,本是北方人,因家中遭了災,避禍到南邊路上又失了家人這才展轉到姚府做了丫頭。王嬤嬤察看她多日,見是個誠懇又潔淨的,錦瑟這回出門才指了她跟著。
本日因是出門,幾個丫環並未穿姚府丫環的服飾,而是自選了常日壓箱底的衣裳穿戴了起來,冬雪身上便是一件半新的嫩紫色繡纏枝海棠的右衽儒衫,配著的是明紫色的燈籠裙,皆是暮年錦瑟冇上過身的衣裳因久放未穿便賞了下去。
。府門外早已有五輛馬車等待,錦瑟和柳嬤嬤自上了最前頭的,另有兩輛車裝了被褥、衣裳等金飾和日用物件,背麵兩輛大些卻也粗陋些的馬車方是下人們所乘。
冬雪聞言深覺得然地點頭,複又歎了口氣。柳嬤嬤在一旁瞧的倒是笑了,衝錦瑟道:“女人倒教養了一群心胸百姓的丫環,瞧瞧這一個個,不知的還覺得皆是一方父母官初上任呢。”
白芷聞言較著一愣,錦瑟便掩著嘴笑了,道:“如何?歸去還拿月錢於我換不?”
竹簍中的東西多是女人們喜好的珠花、手帕、香囊等物,精美的很,花腔也都是江州時鮮的,又便宜,猜想必然極惹異村夫的喜好。
她聲音清脆極是能言善道,幾句下來倒哄的白芷等人將竹簍中本便所剩未幾的物件皆買了下來,連竹簍也都一併送了。
回到房間,錦瑟自捧了書看,白芷幾個卻圍坐在八仙桌旁瞧新買的物件。冬雪挑了一隻精美的木梳當即便插在了頭上,白鶴便笑著拿靶鏡給她照了照,道:“一支玉梳起碼要三四兩銀子,這木梳雖冇玉梳金貴,可貴的是做的精美,新月普通,倒也都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