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剛躲去,半晌便有幾位夫人談笑著到了亭中,閒談了幾句,就提及了將纔在斑斕堂的事,卻有一名夫人笑著道:“前兩日大雪,我本著了些寒氣,今兒原還不想來,倒冇想著竟是來對了,若不然豈不是要錯過一場可貴的好戲?”
妙青忙跪下來去撿地上的瓷片,姚錦玉已是站了起來嘟著嘴,紅著眼睛卻不敢瞧吳氏。
她一言幾位夫人便都笑了起來,又有一人介麵道:“可不是嘛,要說知人知麵不知心呢,之前我也見過這姚夫人,隻當是個良善又賢淑的,冇想著……另有那姚家大女人,小小年紀竟是一點不知羞,這母女二人打的好算盤,也不瞧瞧本身個兒是甚麼身份,那武安侯府豈是好攀的?”
吳氏也是氣的極了,才口不擇言,目睹姚錦玉滿臉震驚,哭的淚如雨下,這才發覺到言語不當,可這會子她火氣被頂了上來,便是對親生女兒也做不到低頭,隻冷聲譏道:“你當那些夫人蜜斯都是傻子嗎?你們是甚麼都冇做,可還不如做了呢!”
姚錦玉長這麼大還冇被母親如此怒斥過,又是當著丫環們的麵兒,她現在本便表情不佳,現在再聞吳氏的話豈能不炸毛,頓時便昂首怒聲道:“我如何了?那些賤丫頭們一個個都要姚錦瑟一樣自命狷介,瞧不起我,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還用奇特的眼神看我,我內心難受才躲到了這裡。你不但不安撫我,竟和她們一樣!我瘋了,我瘋甚麼了?又鬨甚麼亂子了?!我曉得惜戀院那賤人有了,四嬸嬸又奪了你的中饋,你出了大醜,失了權,可你也不能將氣往我身上撒啊!”
遠遠的吳氏已聽到了姚錦玉嗬叱妙紅的聲音,她眉頭一蹙,踢了下轎板,肩輿停下,吳氏扶著淩雁下了轎便往姚錦玉所處快步而去。到了亭外,果見姚錦玉依在橫欄上正神情陰霾地瞧著亭下湖麵,妙青捧了一杯茶她剛接過便瞋目轉頭摔在了地上,喝道:“想燙死我啊!”
……
姚錦玉萬冇想到從本身生母口中竟能吐出這般暴虐的話來,頓時都呆住了,半響才驀地睜大了眼睛,淚水成行滾落,一樣盯著吳氏,怒道:“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有這般說本身女兒的嗎?我不過在院子中代四mm號召世子喝了一杯茶,眾目睽睽,光天化日,除了煮茶我們連話都冇說上兩句,如何就感冒敗俗了!”
接著便又是一陣的笑聲,假山後姚錦玉已是雙目血紅,吳氏令三個丫頭死死拽著她,又親身捂著姚錦玉的嘴這纔沒叫她當場衝出去。而吳氏本身亦聽的銀牙緊咬,眼中恨意翻滾,可這會子衝出去隻會更加尷尬,她忍了又忍,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心中暗自發誓,來日定要叫這些胡言亂語的賤婦們趴在腳下要求她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