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王妃方纔的話已經叫江淮王聽到了,腦筋轉了轉,已哭著認了罪,隻想以此來消弭江淮王心中的思疑,公然她說罷江淮的麵色便好了一些。可他聽到老婆竟在說大兒子的好話,並且還教唆的他女兒也不敬兄長,這般誹謗他們閆家人的乾係,他又豈能等閒消氣,見江淮王妃撲過來扯他褲腿,當即一腳便飛了出去,直將江淮王妃踢的撞在美人榻的腳踏上,這才指著已嚇呆掉的柔雅郡主又怒喝道。
柔雅郡主欲言,江淮王妃忙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她先走,柔雅郡主這纔沒再吭聲,爬起來低著頭快步出去。江淮王妃捂著心口站起來,見江淮王不說話,麵色還陰沉著,就垂淚道:“妾身說錯了話,王爺惱了妾身,妾身無話可說。隻是王爺也容妾身辯白兩句,妾身已知本身做錯了事,也知不該因心疼女兒便放縱她,還胡塗地做下本日之事來。可王爺想想,女兒是妾身捧在手心長大的,又怎能忍心叫她受那麼大的委曲,叫她日日以淚洗麵?另有,這回峻兒返來人似長大了,待妾身非常有禮,對銳兒更是親厚,還救了雅兒一命,妾身隻是一時轉不過彎兒來,又因雅兒之事心煩意亂,這纔會口不擇言,妾身心中卻從未想過要誹謗峻兒和銳兒三個的兄妹之情,王爺定要明察啊。”
江淮王妃忙搖手,不跌地否定,又道:“隻是心疼雅丫頭,總怕她去了莊子會刻苦。”
這些天明裡暗裡的冇少給她添堵,並且因前次他救柔雅郡主於蹄下,又不知在江淮王麵前說了甚麼,比來兩人的父子乾係較著已在回暖,江淮王妃本便為此事焦急上火,那裡想到現在她和女兒說話竟然又叫江淮王聽了個正著。
江淮王妃早便覺著本日江淮王好巧不巧地撞出去,又不準下頭人通報有些蹊蹺,一準兒是嚴峻耍了些手腕,上了她的眼藥,現在聽了江淮王的話更是必定。想著嚴峻安排這嬤嬤來定是要名正言順地清算女兒,她心中孔殷火燎,偏又說不出二話來,還要裝出一副歡暢的模樣,如許臉上的笑就有些發僵。
江淮王是習武之人,這一腳踹上,雖不在關鍵,也疼的江淮王妃喘氣不過,嘴唇頓時就白了,柔雅郡主這才反應過來,忙撲疇昔扶住她,哭著道:“爹爹要打要罵都衝著女兒來吧,禍是女兒闖下的,母親不過是疼惜女兒,這又有甚麼錯?莫非說一顆慈母護子之心也是錯的?!嗚嗚……自打大哥返來,爹爹本便不再疼女兒和二哥了,是女兒心中有怨,這才和母親唸叨的,爹爹要怪便都怪我吧。歸正女兒已丟夠了人,婚事也冇希冀了,便叫女兒死在爹爹腳下吧!”
柔雅郡主的事江淮王妃還能忍住不吭聲,這事兒倒是萬不能由著它生長,她心機一轉,便道:“老爺,上回在寶珠樓和我們雅兒起爭論的便有這位廖二女人,這二女人的脾氣……是不是還要再看看,姐姐就留下峻兒這一線血脈,他的婚事又多番波折,妾身不想再因不慎而誤了他。”
江淮王見此麵上就又有了疑色,道:“你但是不信峻兒?”
江淮王雖極心疼柔雅郡主,可他卻也是一名嚴父,加上脾氣又暴躁,故而柔雅郡主也是極驚駭這個父親的。這些年江淮王妃冇少動心機和手腕這才氣將嚴峻這個先王妃留下的世子爺趕出王府,現在好輕易站穩了腳根,豈料嚴峻又返來了,並且在虎帳中彷彿獲得了曆練,人也老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