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既然叫胎記,那就是自打孃胎裡出來便有的東西。
“這個胎記,是你生來就有的嗎?”他問。
她又道:“說說你吧,你如何會在這裡?”
“你為甚麼會在這裡?”
“還不曉得,許是想訛些財帛吧!隻是他們冇想到,尹家人會去得那麼快,心中不憤,想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因而我就悲劇了――”她用心說的輕鬆,可鄭仲文的神采卻越來越丟臉。
祁溶月摸了摸本身的胸口,這裡確切有一個火焰型的胎記,說是胎記,也不儘然,在祁溶月的影象裡,這個胎記疇前並不存在,是她重生以後纔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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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冥冥當中皆有必定!
“你為甚麼會在這裡?”
倆人幾近異口同聲問出這句話。
遲疑了一會,他終是問道:“明天,明天我幫你換衣服的時候,瞥見,瞥見――你胸口有一個胎記。”
他壓下心中的肝火,歎了一氣道:“我幫我爹出門跑腿,就住在朝陽城裡,昨兒表情有點悶,就拉著三貴出來跑馬,跑著跑著就跑到了這邊的河道,瞧著水裡時有肥魚躍起,便在河邊垂釣,冇成想,竟然在一堆枯木中發明瞭你。”他不敢想,若昨日他和三貴冇來,結果會是如何?她現在焉有命在?
她目光閃動,冇有遊移,立時便答道:“當然是我生來便有的,不然又怎叫胎記呢?”
鄭仲文苦笑“也冇甚麼,隻是感覺,阿誰圖案,和我曾經送給一名朋友的東西很像。”
她當然曉得這事是誰乾的,但她不能說,鄭仲文性子打動,指不定會做出甚麼特彆的事,四個劫匪都死了,死無對證,誰也不能拿祁永春如何,她不能陷鄭仲文於倒黴之地。
祁溶月心頭一震,她想起幼時鄭仲文曾送給她一塊玉佩,玉佩很精美秀致,她很喜好,便掛在了脖子上,一次她揹著宮人攀爬假山,從假山上摔下來後,她受傷昏倒,醒來時,那玉佩便不見了,厥後鄭侯爺找父皇討要,說鄭仲文年幼無知,將家裡家傳的寶貝丟失在了宮裡,請父皇幫他尋回,戔戔一塊玉佩,竟然令鄭侯爺親身找父皇討要,明顯這不是一塊淺顯的玉佩。
“厥後我對峙不住了,就昏死疇昔,冇想到,這睡了一覺醒來,竟見到了你。”
鄭仲文抬了抬下巴,傲嬌道:“是我先問的,你先說!”
“你為何這麼問?”她看著他道。
祁溶月將那天產生的事大抵說了一遍,聽得鄭仲文稀裡胡塗:“這麼說,你也不曉得這事是誰乾的?”
鄭仲文心頭微微的疼著,這類氣候的河水,能不冷嗎?她一個女人家,能活下來的確就是古蹟。
“如何會有劫匪?那裡來的劫匪?”他急問。
祁溶月聳了聳肩,道:“我被劫匪傷了小腿,出錯跌落絕壁,冇成想,崖下竟然是一條河,天不亡我,我抓住了一根漂泊在水上的木頭,水很急,我不知在水裡泡了多久,太冷了,河水太冷了。”就像她重生的那一天,也是在水底,那種砭骨的酷寒,她又經曆了一次。
也就是說,這個胎記,是她帶來的,與她的靈魂相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