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夫人看了祁蜜斯一眼,接著道:“說來也是緣分,冇想到兩年後,那莫夫人便生下了女兒,隻是可惜,莫夫人也因難產而亡。”
鄭大人慾言又止,有些話,畢竟不好當著祁溶月的麵說,因而拉了尹逸軒去外頭咬耳朵。
祁溶月一向悄悄的聽著,當他們提到武原莫夫人時,她便曉得是如何一回事了,也明白了,祁府裡的大夫人梁氏,為何恨不得她死,為何要將她逐削髮門。
鄭大人伸手在鄭仲文的麵前晃了晃,鄭仲文的眼睛雖大大的睜著,卻連眨都冇眨一下,他看不見?
鄭仲文彷彿也發覺出不對勁,趕快抓著叔父的手掙紮著坐起,嚷道:“我如何了?點燈了對不對?我的眼睛如何了?我為甚麼看不見?”
尹逸軒卻不知此事,一臉懵的看著鄭大人佳耦,又拿眼去看麵色安靜的祁溶月,她說這話時,彷彿在說著彆人的畢生大事,與她冇有半點乾係。
二人正說著話,屋裡頭傳來三貴的叫聲,彷彿是仲文醒了,二人便開口不言,倉促進屋。
鄭仲文這話一出,房間裡的聲音頓時消逝無蹤,鄭大人一臉驚駭的看著鄭仲文,顫著聲問:“你說甚麼?”
她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朝著鄭大人道:“想必鄭大人已經曉得了,我祁溶月雖疇前是祁府大蜜斯,現在卻已經不是了,那紙婚約,已經與我不相乾!”
“這麼說,祁蜜斯被父親逐削髮門,也是因我而起?”尹逸軒的心底,有一團肝火正在敏捷的固結。
鄭大人看著尹逸軒道:“尹至公子現在也十九了吧?”
鄭大人的神采僵住,是啊,他如何忘了這事!
鄭大人道:“這事怎能怨怪於你?是祁永春那狗東西心長歪了,竟和內宅惡婦一起做出這類喪儘天良的事!”多好的一個女人,他祁永春瞎了狗眼竟然不要,他鄭文帆連生五個兒子,就是冇能生出一個乖女兒,他想要都要不到呢。
鄭大人倉促走到仲文的床畔,伸手一把拉住鄭仲文的手,欣喜道:“仲文啊,你可算是醒了,可急死叔父了!”
因為祁溶月隻要在祁府,那紙婚書上的受益人,便是祁溶月,若祁溶月死了或與祁家冇了乾係,那紙婚書上的受益人,天然會變成彆人。
尹逸軒藏於袖中的手緊握成拳:“若非與我有婚約在身,她也不會到了十七歲還冇許人家,也不會被親爹趕削髮門。”宅門裡的事,他從不參與,但並不代表他不知不懂,祁永春佳耦這般做,不過是想讓他們的二女兒頂了這樁婚事。
祁溶月曉得本身不能再裝死,他們說了這麼多,不過是想她迴應一句甚麼,也好,那就迴應一句吧。
鄭仲文茫然的看著麵前,嘀咕道:“叔父,你們如何不點燈?”
尹逸軒點了點頭,鄭大人的言外之意便是,他十九了,那與他訂有婚約的女人,也十七了。
鄭仲文反覆道:“我說你們為何不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