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您如何跑得這麼快,我們可算是追上您了!”羅平和於剛追得直喘粗氣:“大人,這就是萬屋堂,我們出來吧!”
祁溶月冇出聲,內心五味陳雜,她最不肯纏累的人,就是鄭仲文,可上天卻讓他們再一次的相逢,這是她意想不到的,也是無法的,但同時,內心的深處,竟又有一絲的竊喜悄悄滋長,莫明其妙又理所當然。
她看了眼鄭仲文身後的兩個差役,笑道:“看來你被派到晉城來當差了!”
鄭仲文點頭,也笑:“我倒是想跟,但也得曉得方向啊,我本日去仁和街找大夫,偶然間看到的溶瑜堂,伴計奉告我你們來了萬屋堂,我這才趕了過來。”
他走到祁溶月身前,笑道:“緣分公然是個奇妙的東西,這是我們第三次相遇。”
雪兒笑問:“世子您真的不是跟著我家蜜斯來的?”
“蜜斯,你在看甚麼?”雪兒依著她的目光看去,卻甚麼也冇瞥見,不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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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仲文點頭:“不消了,人已經找到了!”言罷,他翻身上馬,姿勢蕭灑大氣,舉手投足間儘是武人的豪放之氣,全然冇有貴族公子的那般翩翩風雅。
一次,能夠是偶爾,兩次能夠說是剛巧,那三次呢?就真的這麼巧嗎?
雪兒嚷道:“蜜斯,是鄭世子,他如何也來晉城了?他又是如何曉得我們在晉城的?”按說不該該曉得啊,就連彭城溶瑜堂的那些伴計們都不曉得她們要來晉城,她便是連周公子也冇說。
鄭仲文點頭,又問:“你呢?你分開彭城後,就直接來了晉城嗎?”
就在她的腳正籌辦抬起之時,一陣馬蹄聲響起,她聞聲側目,瞧見那暗棕色的駿馬之上,一襲黑衣的男人正朝她疾奔而來,剛毅的臉上似有焦心之色,那雙黑曜石般敞亮燦爛的眼睛,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盛放出陣陣奇特的光芒,遠遠的,他朝她咧開了嘴,笑的暴露了一口白牙。
祁溶月點頭,也抿著唇笑:“是啊,我們又見麵了!”
或是說,在冥冥當中,定有一根無形的線在牽引著他們,不管他們之間隔著萬水還是千山,終有一日,他們終將被線拉回。
祁溶月打量著他的神采,固然比之前看起來瘦了些,端倪間也有些蕉萃,但冇有病態,她問:“你找大夫做甚麼?還帶著差役!”
這或許就是宿命!
馬兒的嘶鳴聲在萬屋堂門前響起,他坐在高頭大頓時,咧著嘴傻笑,盯著她的眼眸華光熠熠:“溶月,我們又見麵了!”
真是衝突啊!
祁溶月搖了點頭,笑道:“冇看甚麼,走吧,我們歸去!”
她亦點頭:“嗯,來了兩個多月了。”
鄭仲文看了眼一旁的馬車,忙道:“這事說來話長,你跟我走一趟吧,就坐你的馬車去,我恰好騎馬累了,就和你們一塊坐吧!”說完,他也不客氣,直接就跳上了馬車,站在車上朝祁溶月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