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溶雪一進廳堂,眼睛便再也離不開尹逸軒,他的模樣比兩年前更加清俊儒雅,身形筆挺,去處文雅,和她設想中的一模一樣。
尹大人看了兒子一眼,又看了那尹溶雪一眼,笑道:“提及來,我隻在溶月三歲時見過一次,冇想到,這一轉眼,溶月都長成大女人了!”
祁永春趕快擺手:“不不,不是,是如許的,她前陣子驚了鄭世子的馬,害鄭世子墜馬重傷,夫人經驗她幾句,她竟出言頂撞,對夫人非常不敬,我一怒之下,就將她逐出了祁府,除了族籍。”
尹大人作出一副驚奇的模樣:“這是甚麼話?她出嫁了?”
祁溶雪是和梁氏一起來的,她本日穿了件桃紅色絲緞麵繡梅花短襖,上麵穿戴淺碧色百褶長裙,領子上滾著的白狐毛邊,襯得膚色白中透粉,非常嬌俏可兒。
“尹大人,有一事您能夠不曉得,溶月她已經不是我們祁府的人了。”
祁永春忙擺手,笑道:“現在這時候正合適,一點也不晚!”可不是不晚麼,溶雪方纔及笄。
祁永春哈哈一笑,忙揮手讓廳裡的丫頭去請祁溶雪。
梁氏和祁溶雪臉上的笑容瞬時僵住,紛繁拿眼去看祁永春。
尹大人又看了眼祁溶雪,點頭道:“你的二女兒雖好,可我們當初定下的婚事,清楚就是你的大女兒,現在既然你的大女兒已經冇有了,那這婚事,乾脆就作罷吧!”
祁永春如何也冇想到,尹大人會說出這類話,這打小便訂下的婚事,怎能一句話就作罷了呢?
祁永春見尹大人一臉震驚的模樣,忙又道:“溶月那樣的性子,配不上令公子,下官心知肚明,我這二女兒與她大不一樣,文靜秀雅,性子也好,與令公籽實乃良配。”
祁永春要的就是這話,忙道:“說的是啊,我們做父母的,可不就盼著後代早日立室麼!常常想到這事,頭髮都要愁白了!”
祁永春更加的難堪,他覺得尹大人已經曉得了此事,這才上門來議親,疇前不來議親,也必然是嫌棄祁溶月生母乃是商女的原因,這才一拖再拖。
尹大人一臉恍然道:“不是啊!我說呢,如何一點都不像了,那溶月呢?快叫她出來吧!”
尹大人道:“可不是,若非逸軒這小子不肯聽我的,早在兩年前就該結婚了,害祁蜜斯生等了這兩年。”
尹大人不想和祁永春多廢話,一坐下便自懷裡取出了婚書,笑道:“這一轉眼,都十九年了,孩子們都大了,我們也該為他們好好籌辦籌辦!”
兩個大人又說了一會子話,都是些相互恭維的場麵話,尹大人打仗到兒子遞來的目光,當即會心,因而朝著祁永春道:“祁大人,說了這麼久,怎的還不見令令媛出來?這都是要結婚的人了,也該讓他們兩個見見纔是。”
祁永春也一臉難堪,乾笑道:“尹大人,這是溶雪,不是您疇前見過的溶月!”